司繁点点头，“你上吧。”
喻栀韫扶额，只觉得驯服司警官之路漫长又艰难。
但是遥远和有挑战性的东西最后得到了才有成就感，更何况司繁莫名戳中了喻栀韫的兴趣点，让她忍不住的去探寻，知道得越多，她越想继续。
司繁是一颗毒药，无人愿意靠近，可喻栀韫自认百毒不侵。
亲自教
自己提着吊瓶走出卫生间，喻栀韫轻声咳嗽两声，司繁正在窗边接电话。
余光见喻栀韫走了出来，她挂断电话。“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
“司警官，现在是下班时间，你陪我还没有半个小时。没诚意。”喻栀韫躺了回去，侧着身子，不满的看着她。
话里的挽留之意那么明显，却没有一定要留下她的强硬。
司繁抿唇，解释道，“有个案子出了点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喻栀韫阖上双眸，又想睡的样子。
看着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司繁走到床边，踌躇良久，才又说了一句，“我明天再过来，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这已经算是司繁勉强到极致的低头了。
因为喻栀韫那满含失望的那句话，司繁眼神复杂。
喻栀韫头也没抬，声音懒懒的，“人来就行，想见司警官一面还真是难呢。”
其中也有司繁刻意回避的原因吧。
司繁没有解释喻栀韫的误解，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病房门又轻轻合上，要不是床头还剩下半碗苹果，可能一点司繁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喻栀韫捂着嘴轻咳几声，薄如蝉翼的肩膀抖了抖。
最终起身盘腿用叉子百无聊赖的吃着剩下的苹果。
“不太甜了呢。”喻栀韫喃喃一声，看着叉子上已经开始氧化的苹果。
还是司繁喂着吃的甜。
喻栀韫嗓子咳疼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苹果，也没什么胃口，但是因为是司繁削的，便觉得多上几分甜。
虽然司繁喂食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但是也算不上粗鲁，很明显就只是因为没有经验而造成的没有轻重。
其实也侧面印证了司繁肯定没照顾过人，所以才会如此生疏。
这样想起来，便觉得心里甜多了。
捏着叉子的手把玩着，想象司繁捏着它时的样子，喻栀韫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和司繁相处还挺有意思的，除了她时不时的两句伤人的话之外，其他生涩的感觉极少能在她这个年龄找到。
像一张白纸，喻栀韫要怎样便把她教成什么样，亲自教，亲自享受，还不错。
“喻姐？”林亦这时候探进头来，小心环顾四周，确定那人不在了才提着东西走进来。
观察着喻栀韫的脸色，试探着问了一声。“我之前在门诊的时候碰到司警官了，她来医院看望病人。我以为她来看你呢，就告诉了她你的病房，司警官来了吧？”
喻栀韫偏眸，那脸上分明是笑意，“小林，你知道为什么你是我身边干得最长的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