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五姑娘,长得和太太可真像。头一次见面,有失礼的地方,请多担待些。”三个女子都向徐春君施了一礼。
“三位客气了。”徐春君还礼道,“不知该怎么称呼?”
“绿枝姓秦,”徐琅指着那个穿淡青裙袄的女子道,“就是京城本地人。”
徐春君也早注意到这个秦绿枝,她是三人中品貌最佳的。
“这个是苏盼盼,这个是花丛丛。”徐琅指着另外两个说。
徐春君于是知道了这三个人的姓名。
她和徐琅都是刚付过宴的,一点儿不饿,只是喝了两盏茶,说了些不相干的闲话,也就出来了。
这里的众人把她们两个送上车,又直送到巷子口。
马车走出去一段路,徐琅笑问徐春君:“方才那几个人,你看着怎么样?”
“还都算知礼,应该都不是笨人。”徐春君道。
“这几个人是我精心物色的,本来想着等明年再动。不过,我这些天改主意了。”徐琅笑着说。
早有准备
徐春君听徐琅话里有话,便不禁问道:“姑姑,那三个人,你到底准备让她们做什么?”
徐琅说话之前,先叹了口气,说道:“刚才那处宅子,是你姑父名下的,叫我帮着打理。你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过问这些俗务。我便叫人打扫了出来,那三个人是我亲自挑选买进来的,一直让她们住在那里。
你伯父父亲他们如今都回了京城,家里虽然有丫鬟们伺候着,可终究是隔了一层。三位太太年纪都不小了,精力也有限。于是我便想给他们每人纳个妾室。”
给父辈纳妾这种事,其实是不应同小辈们说的。但徐春君和徐琅二人和一般人家女子不同。她们都是徐家的半个当家人,故而谈论这些事情也很正常。
其实徐家三位老爷,当年身边都是有姨娘的,但后来就只剩了二房徐春乔的生母张姨娘。如今虽然比不得之前的家业,可也终究也是有官职的人。
大太太年纪大了,况且又因为儿子出家的事早已心如死灰。
二太太又多病,张姨娘身体也不好,且年级都大了,也难十分精心照顾二老爷。
最要紧的就是徐春君的父亲,他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和魏氏又一向面和心离,所以徐琅在给他选妾室上格外用心。
“姑姑考虑得实在周到,又何况这事也只好你来操办,我们这些小辈没办法插手。”徐春君倒是挺赞同徐琅这么做的。
丫鬟们年纪小的,照顾得难免不周到,年纪大的又各有打算。
倒不如纳个姨娘进来,服侍得尽心尽力。
“本来我还想着等到明年春天三丫头出阁了再说。”徐琅幽幽道,“如今三房的几位禁足,你父亲身边更是没人伺候。天气冷,他眼神又不好。身边没一个知疼知热的人不行。索性就赶在年前把人送过去,也省得咱们终日惦记。”
徐春君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她知道徐琅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