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雅目光打量着许知年。
从见面第一眼就格外冷静,或者可以说是,对于这种事习以为常的平静。
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一个刚从帝国学院毕业的学生?
季清雅脸上挂着笑:“小寒是我的女儿,她这人单纯,她带回来的人,我想多了解了解,不应该吗?”
许知年忽的轻咦了一声。
他目光慢悠悠扫视着雍容贵妇,语气十分疑惑,一字一句吐字:“可是她告诉我,自己的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所以您是……太想她了,自己掀开了棺材板刚钻出来?”
季清雅笑容骤的一僵。
司子逸腾地一下站起来,冲到许知年面前,粗鲁攥住他的衣领提起,气的脸红脖子粗,“怎么跟我母亲说话呢!?”
“oga就是oga,低贱、粗俗,你知道我母亲是谁吗?!屈尊跟你讲话,你竟然敢——”
司子逸抬手就要扇过去,忽的话音一转。
“啊!疼——!!”
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纤细的指微微收紧,剧痛便瞬间随着手腕穿透到大脑,脑袋涨痛嗡鸣。
女alpha慵懒嗓音轻慢落下,“竟然敢什么?”
司子逸痛到出不了声:“你……放开……”
青年本来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顿时温和下来,将未释放的精神力收了回去。
司子濯猛地站起,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里的女人,额角抽了抽,外面明明守着那么多人,竟然连个反应都没有!?
司子濯看出司子逸脸色泛白,“你干什么,放开子逸!”
“当着我的面,随便带走我的人处置,多年不见,对长姐连声称呼都没有,”郁寒嘲讽勾了下唇角,没放开,又紧了些,捏着他疼的痛哭流涕松开青年的衣领。
“中将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季清雅也站起身,有些紧张:“小寒,放开你弟弟。”
郁寒眉眼微弯,听话松开了手。
司子逸一下瘫倒在地上,抱着脑袋痛苦翻滚,涕泪横下,紧紧咬着唇,鲜红溢出。
两人连忙扶着司子逸查看情况,司子濯眉头紧皱,手上没有伤,便明白是受到了精神力攻击萎靡不振,尝试用精神力缓和,却收效甚微。
季清雅抬起头,眼底一瞬间露出了厌恶,转瞬即逝,依旧是温婉的模样:“小寒,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
郁寒没有错过她流露出的情绪,语气平静。
“夫人别担心,只是您儿子手有些不规矩,作为长姐,替您教育了一下。否则传出去,堂堂元首的儿子没有家教,夫人也觉得不好听吧?”
她说完看了眼身后许知年,对上他琥珀色的温和眸子,用眼神示意安抚。
刚出门就被盛景告知了许知年被带走,还好她来的快,不然刚刚那巴掌得挨实了,还得受不少苦。
季清雅表面温婉应声,背地里指腹掐的泛白:“子濯,把你弟弟扶回房间休息。”
她笑笑:“小寒别生气,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教育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