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下意识嚼了几下,又酸又甜。
“味道是不错。”她这样评价。
“是吧。”安然眉眼弯弯:“我要把它们做成果酱和酒,不过这草莓你就别吃了,酸的倒牙,做成果酱都要放很多糖才成。”
草莓的量少,而且草莓容易坏,安然撸起袖子,再次把院子里的奴才丫鬟召集起来,同时不忘给他们画大饼:“都认真做啊,做好了有好吃的,做不好,啥也没有。”
“是。”众人都笑。
做果酱并不复杂,就是有些太浪费糖,一向大手大脚的安然都有些心疼:“咱家的糖用的太快了。”
现在的糖可是精贵东西,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老百姓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吃上几口,如今被她无限挥霍,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不过这心虚也就一闪而逝,安然又开心地投入到了草莓酱中。
做了足足五天的果酱,安然又将剩下的桑葚全部变成了桑葚酒,放到阴凉处,大概一个月左右就能喝了。
那时候,胤禛应该也回来了。
进入五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厚实的棉服早已经被脱下,换上了更轻便的新装。
“似乎许多天没有下雨了。”安然趴在窗户上,看着天井里干燥的土地,自言自语道。
春和正在给安然绣帕子,闻言道:“咱们这边还算好的,昨儿个听郭必怀说,更北边已经两三个月不下雨了,怕是会有干旱。”
那可就是天灾了,安然皱着眉头,心里沉重,希望不要太严重,要不然老百姓就更苦了。
她史书读的不多,也不记得康熙三十三年有没有大旱。
胤禛已经离家半个多月了,也有信件传回来,但也不过寥寥数语,只说一切都好,切勿担心。
安然巴望着桑葚酒酿好的日子,每天都要去小屋里看一眼,草莓果酱和桑葚果酱倒是能吃了,分了些给奴才丫鬟们,都很受欢迎。
桃花酿早就好了,就是安然没舍得开,想着再酿的久些,味道应该更好。
廊下的月季开的正旺,许是灵泉水的作用,花都是大朵大朵的开,且芳香扑鼻。
安然最近想把它们进行分株,分株完自己研究看看能否可以培养出新的品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胤禛还没回来,送信来说是因为途经山东那边,接连下了十来天大雨,本就被绊住了脚步,却不想一处河堤被冲垮,下游的百姓家里都被淹了,胤禛便留在那里安置百姓。
这日,安然难得有闲心出来逛花园,花园里有一个人造湖,湖里养了十来条大锦鲤,通人性的很,是胤禛的宝贝。
可巧往那边走呢,就见方氏扶着清月的手站在湖边,正在给湖里的锦鲤喂食。
安然打量她,觉得她好像有点胖了,只怪方氏先前太瘦,这才明显了一点,又见她神色温柔,面颊红润,脸上仿佛带着光晕,整个人都温柔无比。
安然直觉有些不大对劲。
直到方氏喂完了鱼,扶着清月往回走,安然这才注意到她穿的是平底鞋,走路时慢慢悠悠,手还下意识的摸着肚子。
哦吼!安然眼睛瞪大,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