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药回头:“这些人哪来的?”
铃星耸了耸肩:“谁知道。夜游深山的书生,独居的老人,闯坟试胆的好事徒……任何魂魄不稳的人,都能被蛊来。”
虞药奇怪:“那就是说,不是在这里被招徕的?”
铃星抬头看他:“这就是我说的问题,这里不止一种煞,这里也不是一个阵。”
“这里,是一道煞门。”
虞药从窗边走了回来,让铃星给自己倒杯酒。
“这里被开了一道门,联通了阎罗万鬼界,极远地方的煞,也能在这里出现。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煞池还并没有影响人间——除了宋家。”
虞药喝了倒来的酒:“刚才死掉的男人,不会再活了?”
铃星摇头:“魂死在这里,也就死在了外面。来了的是蛊来的魂,走了的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被人叫回去了。”
虞药舔了舔嘴唇:“那……离开的办法就是找到布阵的煞。”
铃星点头。
虞药有些犯难:“不能激怒这个煞。”
“那就照他的想法演吧。”
虞药看他一眼:“说的轻巧,他要是让我生孩子,我还能生一个出来啊?”
铃星放下酒杯,双手盖在了虞药的胸前,在一片平坦上滑了滑:“你生不了。”
虞药:“……”
第23章白梦停留
虞药把铃星的手打掉:“你说说你自己,拿女人的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激怒你兄长倒是很熟练。”
铃星收回手,不做评价。
虞药拉过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容貌丝毫未变,只是套上了件不怎么合适的红嫁衣,里面的衣服倒还是自己的。虞药伸手拽了拽,想脱掉这件嫁衣,却怎么也扯不下来。
铃星在后面翘起脚:“别忙了,脱不掉的。”
虞药的手停了,他咳了两声,背起手,扮演起长辈,慢慢踱到铃星身边,伸一根手指,挑起铃星的下巴,特地挤出他能凹出的最油腻的表情,捏着嗓子道:“小弟弟,跟哥哥比游戏人间呢?”
铃星一阵恶寒,往后仰了仰,离这奇怪的老仙远一点。
虞药乐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酒:“这就对了嘛,比成熟,哥哥早就熟透了,简直熟烂了……”
自暴自弃的老人家虞药因为斗气比风骚赢过了十九岁的铃星而真实地快乐了。
铃星转过脸,长辈虞药贴心地给他也倒了杯酒,本着年轻人应当少喝酒的原则,实际上就只倒了一小口,开始谆谆教诲:“年轻人,不要看见姑娘就害怕,多想,多讲,多亲近,只有真正迈出了步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