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享受过最极致的快乐,导致她在孕晚期时被激素支配,曾经做过几个梦,那几个梦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这?张床上发?生的。
玻璃杯被轻轻的放到床头柜上,程清淮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把杯子放在她的唇畔,让她先喝一点,润润喉。
“我自己可以的。”
梁枝大概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多?么的惹人怜惜。
晶润的杏眸因着发?烧,显得更为脆弱,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唯有脸颊有两朵不正常的红晕,放在一些人眼里,简直是最好的兴奋剂。
恰好,程清淮也?是其中一员。
但他惯用人皮藏住野兽的魂,什么都没说,又把杯子往上举了举,意思是没得商量。
梁枝:“……”
她是生病,又不是残废,这?两年内多?少次都是她自己挺过来的,怎么程清淮现在跑她床前装大孝子。
男人的指尖轻触杯壁,看起来没什么耐心?,“你要是不想?要我用杯子喂你也?行,我可以嘴对?嘴喂你,但是我想?梁小姐肯定也?不想?我生病,女?儿?没人照顾的吧。”
“……我可以告你猥亵。”
“行,亲你的时候我会记得拍照片,但是要是不想?这?样的话,你能把水自己喝了吗?”
程清淮一大早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劝着自己,只?是被喂一杯水而已,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还?要指望他看孩子呢,梁枝垂下眼眸,有些乖顺的喝完了这?杯水。
“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情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跟我发?消息。”他似乎只?是来喂一杯水,但阵仗这?么大,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搞得跟梁枝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发?烧生病的可是她!
房门?在身后被掩上,程清淮在门?口站了一会。
上下习惯的摸索着兜想?要找一根烟,什么都找不到后才想?起他在打算戒烟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烟都扔了。
从二楼平台可以看到餐厅,花花坐在宝宝餐椅上,阿姨正在给她喂辅食。
惺忪平常的日常让他难以保持平静。
若是他没有去酒店找这?母女?俩,是不是梁枝就要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生病的孩子,等她生病时,母女?俩坐在床上对?着哭?
烦躁的情绪险些让他刚刚在卧室里就将梁枝强硬的控制起来,像两年前一样把她关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可这?两年他已经有了长进,对?待所有的人和事,都要学着徐徐图之。
不着急,这?次他不会轻易的就让她们离开。
喂饭您就不用来试探我了
一上午梁枝都有些迷糊。
只记得自己被人喂下了退烧药,随后又被喂了一杯水,楼下老是传来孩子的哭闹,她一直在?做梦,梦里的花花哭着?喊妈妈。
可等她醒过来后,发觉自己始终躺在?床上,透明的输液管没入她的手背,药水正滴滴答答的流入血管,带来一身的寒意?
。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被包裹在?被子中的身体还透着?没有散去?的湿意?,抬手碰了一下脖颈,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醒了?”
房门无声?的被人推开?,程清淮端着?午饭站在?床边。
梁枝还未来得及答话,略带薄茧的大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温度后,程清淮把饭菜放在?床头,“退烧了。”
常年在?健身房撸铁的人,手里不可避免的会有薄茧。
他轻轻的扶起脸上略带病色的人,那双杏眸仿若是春雨后的山脉,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头发因为睡觉姿势的原因有些凌乱,但丝毫不损她的美?貌,反倒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美?。
两个枕头被垫在?梁枝的腰后,让她坐的更舒适些。
做完这一切的程清淮端起小半碗米饭,又夹了些菜放在?上面,用勺子擓了一勺凑到梁枝唇边,“你早上就没吃,阿姨说一直喝粥对胃也不太好,让你吃一些硬点的饭。”
这被当做小宝宝对待的样?子令梁枝有些陌生,成为妈妈两年,她习惯了有事自己扛。
“我自己来。”她就要去?夺程清淮手里的勺子,“花花呢?”
“阿姨在?下面带着?她玩,不用担心,她今天一上午都没有发烧。”程清淮不让,固执的把勺子凑到她的唇边,“你另外一只手还在?打针,不方便。”
程清淮看着?梁枝,眼尾上挑的桃花眸中带着?些梁枝读不懂的深意?,铁勺不轻不重的抵在?梁枝的下唇,声?音中带这些哄:“医生说你多吃饭才能快点好起来,花花生病的时候都还能喝一大瓶奶,花花妈总不能比不过小花花。”
梁枝:“……程总,我是一个有独立判断能力的成年人了。”
“成年人更是要为自己的身体负责,梁小姐,我觉得一个人在?手不方便的时候,强行逞能不是个好习惯。”
话里话外都被他堵死,梁枝有些吃瘪。
最终别过头去?,算是退了一步,“我还没洗漱,待会再?吃。”
“等着?。”
男人起身离开?卧室,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他拿来一个漱口杯和条装的东西,先把条装的漱口水打开?递给梁枝,另外一个杯子等着?接她吐出来的漱口水。
这下梁枝没有了借口,只能用另外一只没有打针的手把漱口水倒在?嘴里,仔仔细细的清洗口腔后,顺势吐了出来。
接下来的喂饭顺理成章,两个人一个人喂一个人吃,没有一句话,却默契的像做过了许多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