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商场很大，电梯都有好几部，茗雪在昏暗的地方完全没有方向感，只能跟着言颂走。
进了电梯以后，她发现12楼是顶楼。之前打听到舒暖在一家运动器械公司任职，完全没想到会是开在商场里面的公司，这么难找，换作是她肯定找不到。
“你是花钱找了传说中的私家侦探吗？”
茗雪真的很疑惑，他俩都很忙，根本就没时间满城找人。
言颂如实道：“花了点钱，但我找的不是侦探社，至于他通过什么方法找到的，我没问。”
茗雪一听就觉得很合理，有钱人的关系网就是这样的，总能轻易找到愿意帮忙办事的人。
言颂见她没有继续追问，暗暗松了口气。
他是不会对她撒谎的，她要是继续追问下去，他就不得不告诉她是周荣鑫在帮他办事。
陆岩松的朋友茗雪都认识，但言颂一点都不想让她再想起那些垃圾人，只是提到名字都怕沾上晦气！
两人到了顶楼，电梯门一开就见一片打折卖场，客人非常多，十分吵嚷。
言颂避开人群，绕着卖场的外围走。
茗雪看了一下，衣服鞋帽箱包一应俱全，顶楼就是这家商场的折扣区，所有打折的货物全都集中在这里售卖，不影响正价购买专柜新品的顾客的购物体验。
两人走了一大圈，终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找到一家卖运动器械的店铺。
店里摆放着杂七杂八的牌子的球拍、球衣、球鞋……品类很多，满满当当。
有几个身高超过190的男生在选挑选球服，唯一的服务员在旁边站着介绍。
言颂笔直走到柜台，对那位站着的收银员小姐姐说：“舒暖。”
舒暖明显被吓到了，身体瑟缩了一下，放在柜台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怯生生地问：“你……是谁啊？”
“我们是应歌的朋友。”言颂看了一眼茗雪说，“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茗雪一整个：？？？
这就是言颂自告奋勇要表演的？
知道的晓得他是找人打听事情，不知道的以为他是警察来审犯人的呢！
“应歌……又是谁？”舒暖如受惊的小鸟一般不安，抗拒地说，“我不认识，没什么可说的。”
言颂一脸震惊地望着茗雪，仿佛在说：她在骗我！
茗雪倒是觉得很正常，舒暖跟陆岩松偷情，后来小三上位，她跟陆岩松是很熟，对他的前妻的情况不了解很正常，不是特别彪悍的小三都会刻意回避跟前妻有关的一切。
何况她嫁给陆岩松，住进那个家的时候，应歌都已经不在世了，陆岩松把应歌存在过的痕迹全都清除干净也是有可能的。
茗雪按照说好的，帮忙补充道：“应歌是陆岩松的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