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晚饭了吗?”
当然没有,她故意晚上没吃饭,等周衍回家给她做。
情?绪又迸发开?,余笙低落地回应道:“吃过了。”
躺在床上,那种焦躁不?安又袭击了她,比前几天?还严重?。余笙蓦然意识到,五一还在周衍那儿。
回想起五一被接走那天?的情?景,余笙又苦笑,她反应怎么可以这么慢。
余笙打开?手机,看见漫长的聊天?记录,他的消息总是多一点,她经常忘回复。
她没有等来?周衍新的信息,却?等来?了陈婉清的电话。
陈婉清似乎在室外,电话那头风声很大:“你去地方找过王一松了吗?”
“找过了。”余笙闭上眼睛。
“他怎么说?”
余笙平静地回答:“他喝醉了,我没有机会和他聊。”
“喝醉了?喝醉了你不?会生米煮成熟饭吗?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吗?!”陈婉清的尖叫像是要从听筒里爬出来?,“余笙,你是不?是还忘了你养了个杂种,你不?怕……”
余笙咯咯咯地笑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空灵感十足。
尽管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陈婉清显然不?知道自己口中?的“杂种”,是她和她那些嘴碎成渣的朋友一辈子都攀不?上的高枝。
余笙有种解脱的快感。
现在终于轮到她报复回去了。
“陈婉清,你随便用什么手段。你看看到时候鹿死?谁手。”
余笙有你
不等陈婉清回应,余笙挂掉电话,仅剩的睡意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坐到窗边的书桌上。书桌从?搬进来的第一天便?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变成一个小露台,从?上面望下去白日里人?声热闹的巷子现在冷冷清清,路灯也失了光。
余笙的目光突然落在巷子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旁边站了个人?。身影挺拔又孤寂,一身黑和夜融成一体,看不清五官,但她清楚地知道是谁。
余笙原本粗糙桌面摩擦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那股焦虑的情绪被压了下去,她抿着唇,眼睫也垂下去。
手机还在滴滴滴地响,不用看也知道是陈婉清气?急败坏的信息。
她该高兴点,陈婉清最后?那点能威胁她的手段也没了。
但余笙怎么也笑不出?来,而?是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双膝间。断断续续的片段又碰出?来,她不想回忆过?去,但大脑像坏掉一般,一帧接一帧的画面切过?去。
门外又传来张姨的声音。
“小余,晚上吃过?药了吗?没吃药的话记得吃药,我在微波炉里留了吃的,你?要是饿了自己去拿。”
“好。”余笙摸索下去,在床头柜上找到透明的塑料药盒,里面还有三格被颜色填满,剩下的都空了。
余笙的心脏仿佛停顿两秒,她慢慢抠出?药,一颗颗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