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旻叙搂着她的腰,将她归置到里头。
她回道:“生气了又能如何?”
生气了他还不是不将她当做妻子,不愿意与她待在一处。
他再次牵起她的手,牢牢握住,“我方才说那些话,是出于对阿宁的考虑,阿宁是女子,与我又无情爱,却要委身于我,是委屈,然,我不愿阿宁受这样的委屈。”
只是阿宁若不嫌弃他,他就没有必要离开。
明白了他的意思,江舒宁方才那些无名之火渐渐消散,也开始反思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今夜是婚之夜,她若刚才真就那样走了,传出去可怎么好?既是害了自家名声,于秋生哥哥也实为不利。
是自己太冲动了,不该一时生气便不管不顾。
“方才是我做错了,”她稍稍抬眸,对着纪旻叙,眼尾泛红,“秋生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纪旻叙缓缓摇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之前曾说过,阿宁便是任性些无碍的。”
阿宁已是他的妻子,她的所作所为万般种种,他自然应当包容。
江舒宁长长舒了口气,“有些话,我也当与秋生哥哥说清楚的。”
他应了声,示意江舒宁继续说下去。
“不管秋生哥哥是出于何种考虑娶了我,但在阿宁心中,我既嫁给了秋生哥哥,便是你的妻子,该做些什么,承担些什么,我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除非除非是你不要我了,若是这样的话,我自然会离开。”
“怎会,阿宁不要多想。”
“那你为何要走,什么叫人收拾了书房,不就是嫌弃阿宁的意思么?”说到这里,江舒宁也有些委屈。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上辈子她成亲,6行谦从来没说过要搬去其他的地方,他们日日都是宿在一起的。即便6行谦是不善言辞的人,但他对自己的疼宠,却是实实在在的能够感受得到。
以至于刚才纪旻叙说那些话的时候,江舒宁心中有的只是委屈。
纪旻叙有些道不清自己心中所感,意外惊喜,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他伸手替江舒宁拭走垂在眼前的泪珠,“是我错了,我与阿宁道歉,阿宁不要难过,可好?”
江舒宁靠在他怀中,闻着他颈肩泛着轻微的皂角香,点了点头。
她退下身上披着的外裳,与身边的人一道缓缓躺下。
江舒宁紧紧握住了纪旻叙的手,沉下心绪后,她大着胆子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她能察觉到那只手微微的颤意。
江舒宁柔声唤他,“秋生哥哥,今后我并不这样叫你了。”
纪旻叙覆身过来,低垂下头,乌披落在江舒宁颈间。他的乌黑光洁,尾却有些刺,挠的江舒宁脖颈有些轻微的痒,她想伸手去抓,却被面前的人擒住。
他勾起唇瓣,含着一抹挠人的笑意,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那阿宁该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