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缚尸化生,束!”
一道金锁从濯魂鼓中出,将冰封的鳲缠绕捆绑,数道金锁落下后,那鳲像是被绑紧的粽子。
“搞定,闻清序,你把鳲带到外面去,你带我去拿账本,要是敢骗我,我就拿你喂那妖。”江洢拽过县令笑眯眯,笑面虎什么样她什么样。
县令现在正处于大难不死的阶段,自然是听话至极,带着江洢老实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路上对江洢谄媚至极,最后竟直言说可以托自己的老师让江洢到司天监当个小官。
“你的老师?”
“是啊,我老师是礼乐司的司长,那可是皇后的人,能不能进司天监还不是我老师的一句话。”县令对着江洢挤眉弄眼,就差把“表忠心”三个字刻在脑门上。
“那你知道玉都最近出事了吗?”
“女侠你也听说了?现在玉都啊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人心惶惶的,皇城根下居然有贼人敢做这种歹事,还没被抓住,小的斗胆猜一下,八成也是妖。”
“你可真敢猜,那你直到些什么内幕吗?路上我就听说能抓住那凶手,就能进朝为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的明白的,但小的确实知道的也不多,现在这事监案司一点消息都没有,原司长还因为得罪了三皇子下狱了,所以我老师他们越不敢轻易议论,只知道死者被找到的时候就剩一层皮囊了,身体里的东西都没了。”县令小声说着,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张扬,如果玉都都有妖邪作祟还没被收伏,那其他地方……
“三皇子?行了,你先把账本拿出来。”
江洢盯着县令的一举一动,那县令也是乖乖听话,爬进自己床头打开暗格将账本拿出来,双手奉上。
江洢翻看账本,各村族长每年少说能拿到3000两雪花银,都是民脂民膏。她越翻嘴角越冷,可见心中火气已经燃烧起来。
“原来的账本在哪里。”江洢阴冷地看着县令。
“你不是说,我只要复制一个只有他们的账本就可以吗?”县令陪笑道。
“我现在想要原本,你给还是不给。”
江洢的眼神愈发冰冷,县令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是一具尸体了。
“谋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县令在床上墙角死死护住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我让你死呢,明明是外面的妖啊。”
“别别别,我给你,我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县令还是选择妥协,被江洢杀了还能留个全尸,但如果落入鳲的手中,全尸难留。
他从床下摩挲着床底,原来有个盒子被粘在床底,他打开那个盒子将账本拿出,对比一看,里面各种官员来往、族长供奉的金钱交易记录非常完整,是真正的账本。
江洢满意地将账本贴身放好,刚出房间就听见鳲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她握紧手中亮得刺眼的濯魂鼓,县令赶紧出来死死抓住江洢的衣服,生怕自己被江洢丢下。
“我原以为你们跟之前的修士不一样,没想到,你们也是嫌贫爱富、贪图权贵。”
头顶不知何时站着一名浑身裹满黑布的男人,他的身边蹲着数只鳲,男人一声令下,鳲俯冲进县衙,冲击力将地面撞出深坑。
“你们今天就这腐烂的县衙一起死无葬身之地吧!”男人狂笑看着鳲破坏一切,他未发觉的是一柄银光剑悄然出现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