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的事不常有,但秦挽溪觉得自己这一路上竟都是如此怪诞的事,她看着周围鼓掌的村民,又看了看县衙门口那位熠熠发光的少女,她好像才切实找到自己的方向。
从前家里长辈都说,女孩子只要能够幸福长大再嫁个如意郎君就是世上顶顶好的幸运,但她在人声鼎沸中看到了那束光,她觉得女孩的人生不应该只有家宅,也可以有远方和自我。
这么想着手心渐渐握紧,如果说之前跟江洢吵着学习术法是为了不给江洢和闻清序拖后腿,那现在这股力量就源于自己内心。
江洢在很久才知道为什么秦挽溪逐渐变得跟系统说的不一样,但她觉得这可能才是这个世界“秦挽溪”最真实的想法。
另一边,江洢掐紧县令的脖子,这男人脸涨红,手却不停地指挥衙役后腿,在和闻清序的配合下,整个县衙门口被这二人搞得人仰马翻,原本奄奄一息的大爷也被闻清序安全送出包围。
“咱们就在这等师父他们出来,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秦挽溪确定道。
“好,我陪你。”俞景年现在巴不得有跟秦挽溪独处的时间。
“你就是县令是吧”江洢在男人身后问道。
县令赶紧点点头,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前都是他靠着武力作威作福,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如此对待。
“刚好,我们今天就是来找你了,要不咱们进去聊聊?”江洢威胁着说道。
县令一听心立马提了起来,但自己现在命在别人手里,也只能低头,他被江洢拽着向县衙里走去。
江洢给闻清序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疾步踏入县衙里顺便关上门,将一种衙役关在门外。实际上这群衙役进门也无妨,因为他们各个身重数剑,现在正相互搀扶站起身,轻伤的人还在拍着县衙的门,部分重伤的被抬去当地医馆疗伤去了。可见闻清序下手也很黑不愧是江洢并肩作战的伙伴。
“女侠,您来县衙是要报案还是?”县令现在已经恢复自由,但他的脖子还隐隐作痛。
江洢也不客气,推搡着让县令带路,她说道:“我知道你们这边有妖孽作祟,我们就是为了这事过来,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既是这个主,县衙里应该没少被攻击吧,带我们去出现过妖物的地方看下。”
县令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还有人会不要命跟妖孽扯上关系,他僵硬谄媚笑着说:“两位好汉,我们请了多少修士都解决不了这事,你们还是别掺和了,保命要紧!”
“哟,你还会为我们着想呢,你现在不应该盼着我们死吗?”
“哎哟,女侠真会说笑。我这是真心为你们好,你们不知道,那怪物百毒不侵啊,什么招我们都试过了,就跟杂草一样春风吹又生。”县令苦着一张脸说道,路上还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脚,他恶狠狠地将石子踢走,可见是真急眼了。
“春风吹又生,所以你们县衙也不管了,让自己的村民自生自灭是吧。”江洢毫不客气戳穿县令的违心话。
“姑奶奶啊,什么叫自生自灭,我们什么法子都使过了,我每天都恐惧度日,其他人我也管不了了。”
县令带着江洢和闻清序来到衙役守夜的地方,这个地方紧挨牢房,虽然房间狭窄但是容纳六人左右没问题,房间里除了刑具和桌凳没有其他地方。
“风雷涌破,濯魂伏妖!”
濯魂鼓一出,县令目瞪口呆,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真本领一点也没显露出来,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得多。
濯魂鼓剧烈抖动,这里妖气比外面感受到的浓郁百倍,濯魂鼓亢奋地指向一个方向,那也是一处被攻击的房间,那是主簿的房间,到门口一看已经上了锁,江洢回头询问似的看向县令。
“主簿他……被妖孽咬死了。”县令说道。
强行破开门锁后,推门而入,干涸的血迹还挂在白墙上,淡淡的血腥味和尸臭味混合着冲击人的鼻腔,江洢和闻清序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身后的县令已经哇哇大吐。
濯魂鼓又绕了一圈剧烈抖动后朝着下一个方向飞去,那是公堂地方。
公堂里除了应该具备的东西外,县令坐的位置身后和脚下是密密麻麻的血脚印,这血脚印脚趾细长脚掌宽大,能够与鳲的脚掌对上,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恐吓了。
濯魂鼓绕完后径直飞向后院县令住的地方,县令看这指向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