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琴的话直接让林初月愣住,好半晌,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回应。
她和阿砚,相处了这么久,只把他当亲人看待啊,这样想,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是我阿弟。”憋了半天,林初月只蹦出了这样几个字。
李挽琴捏了捏她的手:“什么阿弟呀,你们俩看起来,倒是他更像哥哥一些,再说了,阿月你不是邵叔叔认得义女吗?又不是亲姐弟,这整个张家村的人都知道的事儿。”
李挽琴记得有一阵,她还听过这样的传言,说林初月,是邵全德为邵砚山从小就养着的童养媳来着。记住这话他还将将信了,后面也是看着他们的关系实在不像这么回事儿,才自动把谣言消散。
真要说起来,林初月和邵砚山平时相处的模式,在他人看来确实不像姐弟。
拍了拍林初月的手,她道:“不过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但说真的阿砚确实挺符合你的条件的,不如你也考虑考虑,肥水不流外人田,等到赶明阿砚中了进士,那后头抢他的人就多了。”
说了这样久,李挽琴也有些累了,阖上眸子转眼就睡了。
她睡了倒是睡了,独留林初月一直在想她的话,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还得早起赶路,在客栈匆匆吃过早饭后几人又踏上了行程。
因这一夜没睡好,林初月坐在马车上,绣图的心思也没了。
但看着面前的袁述清和邵砚山都在看书,自己旁边的李挽琴又合着眸子在睡觉,自己也不好做什么。
干脆睡觉得了。
林初月坐着换了个方向,把靠背的软垫拿下。半躺在马车上睡了起来。
虽说马车空间大,但里面好歹坐着四个人,且林初月又是躺着,那比起真正睡着的床还是小了许多。
但人一睡着了就容易放松,不知不觉,林初月也松开了手脚。
等到林初月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滑到了邵砚山旁边。
头就挨在他的腿旁。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林初月心里有点慌乱,赶紧起来,但动作太快起身时没注意,头磕到了邵砚山的手,直接把邵砚山手上的书给撞掉了。
她这下动静大,车里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这一时间,林初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着尴尬的氛围。
“头可撞疼了?”邵砚山把掉了的书拾起,来问道。
“没……有”
他点头:“那就好,可还要继续休息,还是起来?”
“不睡了,我起来吧。”
邵砚山把书放在一旁,帮她收整了位置。
“坐下吧。”
林初月这才坐好,又和李挽琴并排。
李挽琴早的一会儿才醒,因为车上困乏无聊,袁述清挑了几本书给她看。这时,她正一手拿着书一手翻面,聚精会神看着。
刚才林初月动静那么大,她也就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又专心看书。
这让林初月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书引得她这样入迷。她侧着头瞟了几眼,封皮上面赫然写着汴州回忆录。
……这不是几年前她看的那本吗,怎么现在还在刊印,竟如此经久不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