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箐道:“祖母很好,就是颇为挂念大姐,二姐还有阿棠,他们许久不来骆家了。”
这是在说他们不孝顺吗,骆燕忍不住冷笑一声。
骆箐就好像更害怕的样子,小声道:“二姐,我知道你对骆家有些不满,我向你道歉,都是我的错。”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演这样的戏?骆燕嫌弃道:“不必,你我不见就是最好的道歉。”
“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骆箐垂下眼帘,“虽然我们偶有争吵,可我心里真的把你跟大姐当亲姐姐一样。”
骆燕听了想吐,正待又要开口,却被骆莺握住了手,她侧过头,看到姐姐冲她摇一摇头。
也罢,与她浪费唇舌作甚?骆燕转过身,去看荷花。
两个小姑娘,一个小心翼翼,楚楚可怜,一个牙尖嘴利,咄咄逼人,萧再谨看在眼里,眉头微拧。
骆莺不知宋淮的意图,但他把骆燕请上船,想必是有他的考量的,骆莺吩咐雪芝弄些烤鱼给骆箐吃。
骆箐道谢一声,坐下来小口品尝。
她故意选了一个与萧再谨面对面的角度,偶尔抬起头,就朝他投去羞涩的一瞥。
她的脸颊渐渐红。
萧再谨注意到了,只是他被姐妹俩刚才的冲突弄得有些头疼,他是见识过骆燕跟骆莺在一起时亲密的样子的,她实在不像个盛气凌人,会欺负人的小姑娘,她甚至还很热心,一见面就送油桃给他。
可她为何这样对待骆箐呢?
萧再谨侧过头,看了一眼骆燕。
她仍背着身。
裙衫被河风吹得一阵阵飘动。
宋淮问骆箐:“今日你为何独自一人前来凝玉湖?”
男子的目光很是锐利,骆箐的心不由一跳,但唐家已经替她安排好一切:“我是来赴约的,周家大姑娘邀请我赏荷,并没有请祖母与母亲,谁想途中正巧遇到你们。”
周家吗?宋淮沉吟:“原来如此。”
他扫了一眼骆箐的船,转头与萧再谨道:“景公子该回去了吧?”
鱼钓了,也吃了,是玩够了,但他总觉得还缺了些什么,只宋淮的态度,显然是觉得他不再合适在船上停留,萧再谨唔一声:“是该走了。”他向骆莺等人告辞。
骆燕当然也听见了,但她没有转过身。
见萧再谨要走,骆箐擦干净唇,疾步上前:“景公子,你可收到……”她只说这几个字试探。
应该是说信吧?
萧再谨嗯了一声。
骆箐就笑得跟花儿一样:“那就好。”
骆燕听到她的声音,感觉骆箐很是欢喜,她心想,这景公子不止与骆箐认识,还与她交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越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