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岁银案呢？辰儿查办的如何？”
“臣妾不知。”皇后摇摇头道，“六皇子保密性做得很好，打探不出什么消息。”
秦皇不可察觉的笑了一下，别的且不论，辰儿能做到不让皇后查出任何消息，这一点就很了不起。
不过，辰儿到底是查出来了故意隐藏，还是压根就没进展呢。
前者倒还好说，要是至今还未有进展的话，那就麻烦了。
“罢了！”秦皇忧愁的叹了口气，“这都已经十几天了，再查不出什么，刘贵妃那边恐怕就要开始行动了。”
秦皇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皇后，“月婵，若是辰儿实在查不出，那你就找个替罪羊帮辰儿把这件事迈过去吧！”
皇后闻言沉默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秦皇将皇后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意味深长的沉声道。
“皇后，朕老了，身体大不如前！”
“朕扶持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可明白？”秦皇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皇后心中一惊，连忙点头，“臣妾明白。”
“你明白就行。”秦皇拄着拐杖站起身，迈步离开。
“恭送陛下！”
皇后跪倒在地，待秦皇走远后才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丝严肃。
六皇子方辰！
如果他还是那个纨绔无能之辈，自然不会有什么变数。
可现在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变数自然而然就多了！
一边是不肯放权的老皇帝，一边是蠢蠢欲动的皇子派，再加入方辰这个变数，这朝堂的水更深了！
陛下这头病虎，越老越虚弱，就越危险！
……
三日后，大理寺内。
方辰还在翻阅岁银案的卷宗，希望能从中找到别的线索。
这时，房门被敲响。
“进来。”
“下官拜见六殿下！”
方辰抬头，只见沈炼跪在地上，“沈炼啊，起来吧。”
“谢六殿下！”
方辰将卷宗放回盒子中，看向了沈炼，“怎么样了？”
“禀六殿下，下官跟着王崇贞三天，发现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青楼！”
沈炼说道，“这三日，王崇贞每日都会去北城烟花巷的铜雀阁，而且待到半夜才回去。”
方辰闻言皱皱眉，这老头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三天，天天逛青楼！
而且还能待到半夜，外语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方辰的前身作为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对铜雀阁自然熟悉。
那是京城北城烟花巷中最有名的青楼，那里的风尘女子在整个京城都赫赫有名！
铜雀阁内纸醉金迷，消费颇高，是最好的销金窝。
想到这里，方辰看向沈炼，一脸坏笑。
“沈指挥使，你去过铜雀阁吗？”
沈炼没想到方辰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顿时一愣，“下……下官不曾去过。”
“好！那本宫就带你去开开眼界！”方辰大手一挥，“你去把衣服都换了，然后备车驾，目的地，铜雀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