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不错不错,姑奶奶我笑疯了!
【朕不接受,朕的打油诗明明很好的!】
花宜姝:略略略。jpg。
【不对不对,朕真是魔怔了,朕只是在心里偷偷想,她又不可能听到。】
花宜姝:嘻嘻嘻嘻。
【等等!她真的听不到吗?】
李瑜看着花宜姝的目光锐利起来,“你为何背对着朕?转过身来。”
花宜姝转身。
李瑜对上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李瑜:……
他呆了一下,“你哭了?为何?”
花宜姝低着头,双肩微颤地拿帕子擦拭眼泪,声音可可怜怜,“陛下还问我为何?妾身为了讨陛下欢心,日夜不停地训练雪儿,妾身已经整整两个日夜没有合眼……”
【啊?两个日夜没合眼,那你眼圈怎么不黑?】
花宜姝:“……实在是安墨心疼妾身,妾身才小睡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将雪儿训得乖巧听话,陛下却又突然厌了它。妾身心中惶恐,君心难测,妾身担心有一天陛下也会像突然厌了妾身。”
李瑜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以前花宜姝在他面前哭,虽然也很好看,但他并不想纡尊降贵去哄她,只觉得烦人。可是现在看着花宜姝哭,听着她担心的话语,李瑜心里却有些别扭,犹豫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别哭了,朕不会。”
花宜姝抬头,美目中满是欣喜,“真的吗?无论妾身将来变成什么样,变成什么身份,陛下都不会厌弃我吗?”
李瑜点头,“永远不会。”
他甚至目露不屑,心道你可小瞧了朕,朕一言九鼎说到做到,难道你还能像雪儿一样突然变成个男人?
话音刚落,那天夜里花宜姝咬着簪子看过来的一幕忽然又闯入了心里,李瑜耳根微微一热,垂下了视线。
花宜姝心道变男人我可没这本事,不过从官户千金变成青楼女妓倒是有可能,只希望陛下到时候不要被吓坏。
她擦干眼泪,一抬头,却见天子垂着眼一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东西。
听不见心声了,所以他此时什么都没想?
花宜姝怎么想怎么不对劲,相处得多了,她也琢磨出一些规律来,比如李瑜面上越深沉,心里的想法就越不着调,他似乎在刻意控制他的神情以掩盖心里的真实想法,按她以往的经验,当李瑜是这样一副面色时,那他的心声就该是最激烈的时候,比几千只鸭子一起上吊还要聒噪,常常会吵得她将读心的媒介暂时丢开。
所以这一次,是怎么了?难道是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