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燃回过神，“啊，不对不对，不是叫你！”
“可是你刚才分明是对着我。”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哼，反正她死不承认就对了，否则被慕渊择知道她在那里脑补些奇奇怪怪的剧情，岂不是要被他嘲讽死。
内心的阴鸷一扫而空，慕渊择也不再追问她在说什么胡话。她本就情根断裂，根本不懂男女之情，他整日缠着她，逼着她爱自己，她尚且做不到。更何况对着萍水相逢的人类书生？大抵是他想多了。
慕渊择轻嗤一声，“捕风捉影，最是愚蠢。”
他不能日复一日做这种蠢人。
桌案上的香炉里，奇异的幽香飘散而出。整个宫殿都充满了若有似无的香气。
慕渊择皱了皱眉，“燃燃，你何时换了熏香？”
苏燃燃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但是她很喜欢这个熏香，开心地和慕渊择分享，“就是前日里，好闻吗？”
慕渊择眉头皱的更深，难怪她身上纯正的清新气息变的有些迥异，原来是被这熏香沾染了。
这熏香，香味太过奇异，隐约带着一点点……问题。若是平凡人类，接触太久闻的太多可能会情绪异常。
虽然苏燃燃不是人类，但她灵力低微，慕渊择仍然是不放心，道：“以后不要再用了。”
苏燃燃：“为什么？你不喜欢？”
慕渊择知道苏燃燃对奇怪的东西有浓厚的兴趣，但是他不希望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去关注别的东西，所以只淡淡地说：“对，所以不要再用了。”
哈！他还真是霸道！苏燃燃把熏香吹灭，无语道：“现在可以了吧。”
慕渊择摇摇头，拿过香炉，将里面剩余下的熏香都拿了出来，修长的手指细捻着，“我的意思是，丢掉。”
闻言，苏燃燃立马从他手中抢回熏香，道：“不行，我可以保证你在这里的时候不点燃它。但是你不能让我独处的时候都不用吧！”
慕渊择道：“任何时候都不能用。燃燃，你自带体香，根本不需要熏香。”
自带体香？苏燃燃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她活了一百六十岁，从来没有人说她有体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慕渊择就闻到了？
“少说这种谎话来骗我了。告诉你，我没有体香，我喜欢这熏香。慕渊择，你不要太霸道。”
霸道？慕渊择心里划过一丝酸涩，对，他就是霸道。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熏香上，危险至极。
啊，他可是会隔空毁物的！有一次他就把厌魑给她的信件隔空焚烧掉！苏燃燃警惕地把熏香藏在身后。
“慕渊择，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扔掉，那么我就替你销毁他。”慕渊择道。
“不可以！”苏燃燃道，“你不能这样！”为什么他不尊重她的想法呢，他喜欢的她就要喜欢，他不喜欢的，他就要毁掉！
慕渊择没想到，只是一块香料而已，竟然让她如此坚持。厌魑清俊阳光的样子从他脑海一闪而过。
这场景和曾相似。上一次，他处理完仙界的一些事务急匆匆下到魔界去找她，却现她手里拿着厌魑写给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