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也骚动起来。
穆九澜听了这话,如何不生气,就感觉脑门上一团火蹭蹭蹭地往外冒,她紧紧抓住藏在包里的庖丁细刃,只想朝这个人头发上来两下,让他在眨眼之间变个光头。
却没有感觉到相应的光芒。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在大随之外使用此物,否则是受到罗现控制的。
不知那家伙施了什么法,这细刃果真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又深呼吸一口气,想告诉自己注意形象。
却又看见男人丑陋嘴脸。
是啊,大家都说女生要温柔,凡事要忍让不能发脾气,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忍,为什么一定要温柔?
男人在大庭广众下骂人情有可原,而女性呢,就是没有受过教育的泼妇?
忽然觉得开阔,她大吼一声:“排队,知不知道!还想插队买了奶茶加价卖给别人?也不问后头那么多人答不答应!”
后面的人果然骚动起来,都对着男人指指点点,前面的店员也礼貌道:“请先来的女士点单。”
男人板着脸走了,留下穆九澜一脸胜利的笑容,原来,不一定要用这把细刃,生气了,情理之中,自然可大声说出自己想法,不会被人嘲笑,也不会被骂作泼妇。
这才是现代文明社会。
穆九澜喝着奶茶,却不走,只是在旁思考。
葡萄糖内脂看来是没戏了,有没有其他方法呢?
“怎么了,想换店了?”
她抬头,发现是自己之前兼职那家店的店长,一个整天扎着头发裹着帽子的漂亮姐姐。
难得一回看她非工作时间的模样,原帽子里是一团金棕色的长卷发,这种招摇的颜色衬着她完美的五官倒是十分合适,有些交相辉映的意思。
“没有啦,我是在想……若是没有内酯,还能做涓豆腐吗?”
穆九澜很自然地就把内心想法说出来了。
“算你问对人了,”漂亮姐姐姓江名欣,打了个响指说道:“我很早就在他们的总店干过,最开始可不是内酯这种省事的法子,也得用卤水,还有好多道麻烦的工序还得看时间,看温度什么什么的。”
“哟,那你还记得那些吗?”
穆九澜一喜,马上变身哈巴狗将手中本来打着包的一杯不知春推过去:“润润嗓子。”
“算你上道。”
江欣轻轻抿了一口奶茶,而后娓娓道来:“首先呢,卤水加入时的温度是最重要的……”
穆九澜默默在脑中记下了,便待回了大随去试。
“诶呀,这一次感觉又不太像呢。”
穆九澜尝尝新做出来的豆腐,感觉还是不怎么遂意:“我明明按照欣姐的方子都试了呀……”
窦梅今天也在店内,搭把手帮了帮她舀豆腐,闻言也尝了尝,感觉确实达不到救命恩人之前描述的那种口感,却也不太懂穆九澜到底想做出一种怎样的豆腐,只好安慰道:“不必太着急,既然有了方子,照做便是,或许是周围温度时间等有些差别,我们家的豆腐也是改良过好几次才做出那种味道的。”
“嗯,可我把各种火候都试过了,加入的卤水也绝无问题,这……”
“对了,穆姐姐到底想做出怎样的豆腐,我看你每次卤水的量加的总是多一些,难道是那位高人给你的方子如此写着吗?”
穆九澜:“对呀,卤水一比五十,我……”
“那恩人是如何计算的?”
刚想叫她不要再叫自己“恩人”,九澜却忽然愣住了。
对呀,现代的度量衡是经过多次变化的,虽然她早就把江欣的方子按照在网上查过的比例给换算过了,可……有些算法可不是从一而终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