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笛卷起杂志,抬眸,拿杂志抵在他心口,“你这里不长记性。”
严贺禹说:“以后谨言慎行。”
温笛睡的时候是背对他,后来睡着,不自觉转过来面对他,脸贴在他心口。
严贺禹亲她一下,把她搂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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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严贺禹早起,小心翼翼把温笛的手从他腰间拿下。
他和温笛起床时间不卡,她往往睡到自然醒。
例行锻炼过,早饭还没吃完,康助理和司机来接他。
去公司路上也闲不下来,康波汇报,田清璐昨晚打电话过来,预约时间,“您只有下午五点钟之后有空。”
其余时间都提前安排了行程。
严贺禹问:“她说没说谈什么?”
康波:“还是在江城建厂那件事。”因为温笛的缘故,江城成了一个敏感的存在。
这事说来复杂,是江城当地一家企业,这家企业在江城当地的综合实力排到前五,想落实投建工厂二期。
投资数额过大,杠杆也解决不了资金缺口,老板范智森只好寻找合作。
这么大投资,在江城本地找不到合作方。
机缘巧合,范智森认识了田家的人。
田家有意向给范智森投资,最后却卡在资金上。
不是田家没钱,他们有更赚钱的项目,资金优先其他项目,范智森的项目只能往后拖。
一拖拖到现在。
现在田清璐跟严贺禹订了婚,算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田家决定跟严贺禹一起投资。
严贺禹的京越集团不缺钱,入股后,田家既能如愿投资范智森那个项目,又不耽误投资其他项目。
这个投资,不管是田家还是严贺禹,都有利可图。
严贺禹大致了解过,“你告诉田清璐,不用过来。”然后他又吩咐康助理:“让风控部出个风险报告。”
康波:“好。”
老板这是有意向跟田家合作投资。
之前秦醒给他打电话,问他:严哥到底想好没?选温笛还是田家?弄得我们跟他说话不知道该提谁,不该说谁。
他哪里知道老板想好没。
谁都知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可弃江山更难。
即使老板愿意放弃一部分,已经跟田清璐订婚,那也得处理好各方关利益关系,尤其是田家。
这种权衡哪能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这对温笛来说挺残忍,永远是被选择的那个。而她对老板的感情从来不在老板取舍和权衡范围内,只有老板自己不想放手时,才去重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