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先是无语,继而好笑,从善如流。
他和小老爷子的关系不咸不淡,他无所谓,可蕾蕾替他介意,现在这样也好,皆大欢喜。
自从苏辰不告而别,齐友兰的身体就没好过,一年总要住几次院。
宝儿贝儿满周岁後,齐友兰收到了苏辰的一封信。
他在信中和她告别,说遇到了贵人,要带他去国外发展。在外面混得好,他会衣锦还乡,要是混不好,他就不回来了。信末要她保重,一个人过实在辛苦的话,就跟他爸复婚。
当日,齐友兰再度病倒,由苏家兄弟妯娌六个给她雇的保姆送到医院。
齐友兰醒来後,面对的是自己瘫痪在床的事实。
她吵着闹着要见苏衡。
只有苏衡能告诉她,苏辰到底去了哪个国家,又是否安全。
苏衡没空。
事业节节攀升,成为商业龙头的代价之一,就是时间总不够用,尤其他这样上有三位长辈丶中间有至爱与至交,下有生之瑰宝,但凡有点儿时间,都要留在家中,以免无意中委屈了蕾蕾丶错过孩子成长的每个阶段。
齐友兰之於他,早已是最有缘的无缘人,能不任由厌恶加深,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也正因为多年来的相看生厌,他反而非常了解她。
这时候她见他的目的,他很清楚,没闲心为她解惑。
齐友兰怎麽都见不到苏衡,又是肝火旺盛的人,在住宅和医院间往返几次後,把自己折腾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而这时候,照顾她的保姆已经增加到两个。两个人时常相对摇头叹气,搞不明白她这麽作死是图什麽。
也要到这时候,苏衡才拨出时间去见了齐友兰一面。
齐友兰见到她这辈子的煞星,眼中只有憎恶。
苏衡却已自心底淡然,摆手遣了保姆,站在老房子里她的床前,「我来看看你。」
齐友兰费了好大力气,才问出一句:「苏辰在哪儿?」
「苏辰不存在了。」苏衡说,「只要我活着,他就别想回国,在我死之前,他早化成灰了。」
齐友兰眼中立时沁出了泪。疼爱多年的儿子,她恐怕到死都不能再见一面。
饱尝着万念俱灰的滋味,许久,她又吃力地问:「为什麽?」
「为什麽容不下他,为什麽恨不得他死,是不是想问这些?」
齐友兰眨了眨眼。
苏衡唇角牵出一抹凉薄的笑,「那到底是个什麽东西,你从不肯擦亮眼睛看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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