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说。李遂预定了年后去崇州的船……但这事儿也做不得准，万一他这是虚晃一招呢。还是要盯紧李遂本人。”
“我就猜着你一定会这样说。但宸王不放心，非得让我想办法联络你……行了，这风忒冷，你赶紧回去吧。”穆旭东说完便走。
“等下。”秦栩忙叫住他。
“还有事？”穆旭东回头问。
秦栩想起今日凌嬷嬷送来的经文，轻叹一声，说：“麻烦你转告宸王殿下，我会想办法继续为他治疗的。”
穆旭东忽然怒了，转身逼近秦栩，咬牙质问：“这事儿不是有云雎么？他给宸王治疗的事儿差不多都过了明路了。你又掺和进来做什么？”
秦栩冷笑反问：“云雎跟秦家早就绑在一起，既然他过了明路，那秦家能躲得过去吗？何必自欺欺人。”
穆旭东被气得笑了：“你倒是看得开。”
“不然呢？”秦栩心里烦躁，自然没什么好态度，斥道：“赶紧走！别有事没事夜闯民宅！”
“民宅？”穆旭东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一把抓住秦栩的手腕，不许她离开，“朝廷二品大员的宅邸怎么能算民宅呢？”
“你干什么？！放开我姐姐！”原本躲在游廊下的燕墨羽纵身冲过来，照着穆旭东的侧腰就是一脚。
穆旭东手上用力，把秦栩拉进怀里，抱着她转身躲开。
“混账！放开我！”秦栩恼羞成怒，挥起另一只手朝穆旭东的脸招呼过去。
啪！
穆旭东躲开了燕墨羽的脚，没躲开秦栩的巴掌。
“嘶——”他用舌头顶了顶脸颊，戏谑的哼道，“心里痛快了吗？”
“放手！”秦栩低声斥道。
“阿羽！你在闹什么？回去了！”院门外传来燕霖的声音。
“哥……”燕墨羽立刻应了一声，下半句叫燕霖进来打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栩堵回去——“燕大哥，你先回去，我跟阿羽说两句话。”
“姐姐，你……”燕墨羽性格直爽，但也听明白了秦栩的意思。这事儿她不想让燕霖知道。
“穆旭东！”秦栩眼神满带警告地盯着穆旭东。
“好，我错了。”穆旭东放开了她，“我认打认罚。”
“滚。”秦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的。”穆旭东轻笑一声，纵身跳上了屋顶，墨色的身影犹如一只暗夜中的鹰隼，一闪就消失在浓稠的墨色里。
燕墨羽忙上来扶住秦栩，关切地问：“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担心。”秦栩压着胸中怒火，缓缓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