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已经签好了合同。
剩下的招生办老师眼见许言已经无法争取。
只能眼巴巴等着沈鹿溪出来，看看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戴老师，给我合同吧。”
沈鹿溪从戴同手中拿过合同，然后开始签字。
招生办的老师见沈鹿溪态度如此坚决，也就没有心情继续待在这里了，纷纷告辞。
招生办的老师都走的差不多了。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剧烈的响声。
正在房间招待亲戚们的程文雅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打开了房门。
紧接着就看到自己那性格随和的老公竟然红着眼在房间中疯狂砸着东西。
“老公你怎么了？”
程文雅吓坏了，连忙一把拉住发狂的沈方玉，担忧地问道。
“女儿长大了，我这个当爹的管不住了，以后我再也不管她了！”
“不是老沈你发什么疯呢，不就是没有选清北吗，人家招生办的老师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个啥？”
“我们的女儿那么聪明，苏杭大学也挺不错的，全国前十的重点大学，好多人想都进不去呢，以后她肯定比你这个老东西有本事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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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正在签合同的沈鹿溪听到父母的话，眼泪吧嗒吧嗒就掉在了合同纸上。
但她还是咬着牙签下了这份合同。
她知道，自己但凡后退一步，未来的人生就彻底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知道父亲的真实想法后，她也明白，自己考入清北，是父亲作为一个男人的梦想。
可是啊，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在美好的青春里，也有自己的梦想，那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都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原来有的时候，爱人和家人，也只能二选一呢。
“没事，你还有我。”
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戴同，许言轻轻握着沈鹿溪的手，小声安慰道。
“那个，按照惯例，我应该请你们吃顿饭，然后就回去交差等你们来学校报到了。”
“今天这情况，还合适吗？”
戴同有些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许言和沈鹿溪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只能先询问一下许言了。
“走吧，给双方留一点时间和空间，正好我想具体了解一下贵校的相关专业。”
许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拉着沈鹿溪的手，朝着门口走去。
戴同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急忙跟上。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沈方玉推开门走了出来，就这么沉默地看着沈鹿溪。
沈鹿溪的亲戚们都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纷纷看向许言和沈鹿溪所在的方向。
这份父亲的沉默让沈鹿溪感觉有些难受，有些窒息，她死死牵着许言的手，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说话。
她知道，今天要么选父亲的梦想，要么选自己的爱情，选不出来，自己走不了。
“哎呀，都站着干啥，你们不是要去忙吗，快去吧，不过许言记得早点送鹿溪回来哈。”
程文雅看了沈方玉一眼，觉得自己老公今天多半是什么脏东西附体了，见气氛有点尴尬，直接对许言说道。
“谢谢阿姨，我们一会就回来了。”
许言也觉得被一群大爷大妈看有些奇怪，拉着沈鹿溪的手急匆匆就出了门。
出门后，戴同摸了摸脑袋，内心无比疑惑：女儿考了省状元，进了我们苏杭大学还这么不高兴，那些高考落榜的孩子的家长不得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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