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二哥,我可以自己去的,我一会读书了就不打瞌睡了。”
“你走你的,我去办事。”
“……哦。”小磊心道,原来不是特地来送我的。
李太公和村正在门口喝茶,看孩子叽里咕噜说话,见了方至诚两兄弟忙笑着打招呼。
方至诚和小磊忙打招呼:“太公,李叔早。”
寒暄几句,方至诚便让小磊进去读书,等其他孩子都来完了,才开口说起昨夜之事。
李太公原本舒服惬意的躺在摇椅上,听罢直起身关切问道:“真有这事?你们没什么事吧?”
方至诚闷声道:“人没事,牛不知道是不是被喂了什么,躁了一晚上,这会又蔫蔫的。”
李太公脸色一沉,“没天理了,简直没天理了!”
李村正也道:“有人富便有人妒,有些人自己没本事,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行事越下作了!”
方至诚摇头叹气:“偏没抓到人,我们也不敢随便嚷嚷,就怕冤枉了人,到时大家不好看哩。”
李太公愤怒道:“抓到人哪还用在这里跳脚,看我不砍断那混蛋手脚,看他以后还怎么爬墙!”
方至诚忙去安抚李太公,“说不得是外村人呢?”
李太公可不是一般人,一语点出关键,“专门做贼的哪个不知道这一片就属我们村最穷,你不过家里有头牛,别的村,牛马猪鸡鸭多得是,就专门为你跑这来啊?”
李村正正色道:“肯定是村里人没跑了,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那几个游手好闲的。”
话才落地,平时最游手好闲的赖大便来了。
他没个正形,笑嘻嘻打着招呼:“叔,长寿哥,诚小弟,聊天呢?”
李太公见他那流里流气的模样便来了火,“谁是你叔?我没你这般日日流窜玩乐的大侄子!”
赖大对李太公还是很恭敬的,挠头问:“怎么了这是?我好声好气打招呼,怎么还被骂一通呢?”
李村正严厉一瞪,直接审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有没有去爬人家墙头?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赖大脸色一变,狰狞笑道:“合着这村里所有坏事都是我做的?不用查不用证据,扣我头上就完事了呗。告诉你们,做梦!别想冤枉老子!”
方至诚眼见气氛全变了,忙调合道:“不是赖叔,我相信不是赖叔!”
赖大哼着粗气,双手交叠胸前,抬下巴横道:“别以为说两句好话就不用给老子结钱了!”
方至诚便对李太公和李村正解释了这牛还是赖大帮找的,而且赖大最近勤奋得很,可没精力做这样的事,也相信不是他所为。
李太公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狗剩啊,你长寿哥说话是不好听,可外头更不好听还有的是呢。人一旦有了恶名,以后有啥坏事人家都觉得是你做的,到时你百口莫辩,死了人家都说你是畏罪自杀呢。你怎就不听叔的话……”
赖大仍是嘴硬,“好人没好报,人善被人欺,我才不做好人!”
李太公想到往事,一时竟不知如何劝,只是伤感摇头。
方至诚似无奈道:“我也知道这事没头没尾的很不好查,就是来跟李叔说一声,让您敲打敲打村里人,好叫那人歇了心思才好。”
赖大嗤笑道:“歇了心思?也就你天真,一次不得手,夜夜心痒痒惦记着,只怕下次准备得更充分,叫你防不胜防呢。”
方至诚忙向他请教,“赖叔你见多识广,可有什么好法子没有?不如您帮我合计合计吧。”
赖大这才消了大半的气,细细询问了情况,思索了一会然后猛拍大腿,“有了!咱们也学官老爷办案,这样的案件我在赌坊里听过,肯定能抓到那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