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兰倒是挺重视的。
莫不是相中沈亦行了?
辅之孙,在京都名声也不错,顾锦兰能看中也不意外,也难怪如此重视。
顾蓁蓁没往旁处想,顾锦兰却不知道她的举动已经平日里不同了。
中午短暂休息过后,队伍继续启程。
而在严家那边,严明武听说母亲叫他,便从骑马换成了坐马车。
严母先是把中午的事情详细问了一遍,听儿子一一回答后,她沉默了一会儿问,“是谁让你去打猎的?”
“舅舅让我过去的,说看到那边有野味,昨日皇上心情不郁,正好猎些新鲜的,也让皇上心情好些。”严明武回道。
“糊涂。”严母沉下脸,“他到是想博得一个好名声,却不想想差点将你推入险境。”
严明武不明,“母亲,可是有什么事?”
严棉雾看看母亲又看看兄长,没插嘴。
至于严父,一直闭目养神,直到儿子下马车,他才睁开眼睛。
“老爷,怎么看这事?”严夫人问。
严父道,“顾府与二皇子之间的恩怨,不是我们能掺和的。”
严母听了反而松了口气,“顾二不是看中咱们明武便好。”
至于顾二帮儿子的原因是针对二皇子,她却不在意这些,毕竟是爷们的事。
“至于你兄长那边,不管他是不是想向二皇子投诚,都不该把明武扯进去,婚事的事情我看就算了,过了年你抓紧给明武说门亲事。”
“老爷,可是芷君已经等了一年了。。。。”
"她是为长辈守孝,并不是等明武。"严父语气里已见不快。
严夫人也不敢再语。
严父对那位舅兄显然有诸多不满,“连自己的堂伯求助都可以不管不顾,这样冷血冷情的人,我是一百个不愿意让儿子娶他女儿的。在朝中沈辅虽没有针对过我,却也极是不待见,你若还念着娘家那边,儿子的仕途也别要了。”
提起这一茬,严夫人也觉得丢脸。
她本姓沈,当今沈辅还是她大伯父,当年大伯父本是写信来京都有意投奔,却被兄长回信拒绝了,只说两房多年不联系,便是有血缘也不是亲近。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大伯父得皇上看重,直接升为辅。
后来兄长有意去修复关系,却连门都没有进去,又怕被京都里的世家排斥,所以明面上严夫人及其兄长都没有外面宣称过与沈辅是亲戚。
严父见妻子不在理论,才看向女儿,“你也不是小姑娘了,要知道事情轻重。今日顾二也算有恩于咱们严家,日后再在一起接触,你也要客气些,莫学那些没有内涵女子,只会在背后议论人。”
严棉雾听出父亲是在警告她今日的话不要往外说,乖巧应下。
车厢里又恢复安静。
严棉雾却平静不下来,她没想到舅舅要害兄长,加上中午生的事,还有顾二的提醒,她隐隐也猜到舅舅是要害兄长与哪个女子在一起,可具体是哪个又猜不出来。
再想到表姐对兄长的爱慕,原本好好的婚事,就这么被舅舅毁掉了。
另一辆马车里,中午一直没有下马车的沈少从两只手掩藏在衣袖里,待到回京都后到府门口,也没有伸手让人搀扶,而是踉跄的下了马车。
待进了屋子,去年身的披皮,明安才现主子两只红肿充血的手心。
他神然大变,“公子,这是。。。。”
能把公子手打成这样的,除了老爷还能有谁。
见公子一脸淡然,明安心便是一疼,抿抿唇,“我去给公子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