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从站起身来,眼睛闪闪亮。
见他不语,顾蓁蓁也没多问,“外屋冷,进屋说吧。”
两人进了屋,在靠窗的火炕坐下,暖意一瞬间传遍全身,顾蓁蓁也觉得舒服多了,抬眼看到对面沈少从略白的脸色,不由责怪道。
“你身上还有伤,穿的少坐在外面做什么?糟践自己的身子想让人心疼,只会让人越不看重你,先学会爱自己,才会得到别人的爱。”顾蓁蓁觉得与沈少从在一起,她格外的唠叨,朝着他朝出手,“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蓁蓁,你是担心我才过来的吗?”沈少从把手递过去,问的小心翼翼。
“不然呢?我半路跑出来,我大堂姐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和我母亲告状呢。”顾蓁蓁裂开的嘴角僵在途中,不确信的再次手指按下去,摸出来的脉象确实没错。
“怎么了?”沈少从垂下眸帘。
“你中毒了。”炼心毒刚解,就又中毒,而且还是一种奇毒。
顾蓁蓁不知道要不要仔细给他解释,便是解释了,他也听不懂,目光落在他平静的脸上,观察了一会儿,“你知道自己中毒?”
见他点头。
顾蓁蓁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怒火来,唰的收回手,起身就往外走,“你既然不在乎自己的身子,那是我多事了。”
门口,胡安迎面进来,看到顾蓁蓁,忙上前见礼,“二姑娘。”
人才唤出声,就见人与他擦肩而过,怒气冲冲离开。
胡安呆愣了一下,忙进了屋,“公子,要不要喊住二姑娘?”
看公子低头不语,胡安着急,正要劝着,手突然拍额头,“哎哟,看我这个记性,二公子过来了,就在药堂那里,说是接公子回去的。”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住的?”沈少从这时才有一点反应。
胡安张了张嘴,“他看到奴才,不过并不知道这是公子的药铺,奴才说公子被小爵爷安排在这里养伤。”
沈少从哦了一声,还是坐在那不动。
胡安一看公子这样,便明白了,“奴才这就出去拦着人。”
却不知在药堂那,顾蓁蓁与沈亦行遇到,沈亦行甚至主动上前见礼,“二姑娘从后院出来,可是去见大哥了?”
想到沈少从对自己的不珍惜,在看沈亦行光鲜的活在世人面前,顾蓁蓁只觉得火大,说话时也阴阳怪气的。
“沈二公子是关心你大哥吗?”
这话很失礼。
沈亦行面上却不见怒色,仍旧和气道,“我与兄长从小一起长大,自是关心兄长的。”
“不见得吧。”顾蓁蓁嗤笑,“沈辅不让沈少从出府,更不让他与人接触,二公子怎么不劝劝其祖父?沈大公子虽毁容,却也不是脑子有病见不得人,堂堂辅却极在乎外貌,说起来怪可笑的。”
“亦行不敢非议祖父,祖父不让兄长出门,也是怕他受欺负。”沈亦行不卑不亢,“小爵爷这次将兄长强行带出府,不正是让兄长受了伤吗?”
顾蓁蓁看不清沈亦行,这人看似很关心沈少从,可细看又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