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蓁坐着没动。
场面静了一下,吕氏羞臊的脸乍青乍红,声音也急了几分,“如今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
“老二媳妇,我看你也没把我的话放在耳里。”顾老夫人呵道,“中毒的事是我不让蓁蓁说的,也是为了方便将下毒的人抓出来,真要说出我中毒的事,就怕下毒的人早就把手脚擦干净了,还怎么抓出来?”
原本还不服的吕氏和许氏统统闭了嘴。
这时再刁难顾蓁蓁,岂不就是说她们有嫌疑?
蠢人也能想明白,自是没人敢再多话。
顾堂生眼里闪过抹阴鸷,“难不成母亲觉得毒是我们在座的人下的?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配知道?”
顾老夫人淡淡看向儿子,对上儿子不服又黑的眸子,“这府中之人,除了蓁蓁,我谁都不相信。”
许氏倒吸一口冷气,手捏着帕子紧紧捂在嘴上。
吕氏也白了脸。
顾锦兰更是红了眼圈,“祖母,我也是你的孙女啊。”
若是他们给祖母下毒,那还算是人吗?
祖母这样偏心,也太伤人心了。
“母亲既然这么说,儿子无话反驳。那就查吧,查查我们中有没有人下毒。”顾堂生往椅子后一靠,木着一张脸。
顾老夫人才不管他有没有好脸色,又喜不喜欢听刚刚的话,对孙女点头。
顾蓁蓁得到授意,站起身来,面对着顾堂生,“大伯父,不知道胡休在哪里?”
“蓁蓁。”吕氏骤然喊出声,目光带着狠厉,“休得胡闹。”
女儿站出来第一个质问长辈,传出去还要不要名声了?
这样的女子哪家敢娶?
喊出声来,结果现女儿连头都没有回,更没有看她,仍旧定定的望着前方。
“胡休自然是在府中。”顾堂生道。
“昨晚府中人用年夜饭时,胡休可在大伯父身边服侍?”
“他家中有老小,我让他回去过年了。怎么?我还不能体恤一下下人了?难不成这就让你怀疑到我身上?”顾堂生反问,甚至带着丝刻薄。
顾蓁蓁根本不计较对方态度好坏,“大伯父体恤下人是好事,只是下人借机会做了旁的事,怕是要辜负大伯父的一片好意了。”
“蓁蓁,你也说了,主子给假,下人要做什么,我们做主子的也不能一直盯着,即便胡休是你大伯父身边服侍的,也不代表着他做什么事就与你大伯父有关啊?”许氏拧着手里的帕子,脸上的笑也勉强。
顾蓁蓁,“自然是这个理。”
她回了一句,继续陈述着事实,“胡休昨晚离开府后,知书的家中,不多时知书回去,待胡休离开后,知书便没了。既然胡休就在外面侍立着,不如把人叫进来直接问问吧?知书是祖母身边的大丫头,与胡休本就没有往来,不过看着两人私下里关系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