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也就是二十多天，我两双鞋子换着穿的。”
“不对，鞋底怎么有水？”
地板都是有人专业清理的，保持地板的干燥与清洁是基础工作。每次比赛或训练结束后，需要及时清扫地面的灰尘和杂物，避免颗粒物对地板造成划伤。
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难道是清洁的疏忽？
“清洁五点钟就下班了，中间有一个多小时，不太可能有水渍。”
单教练是这么想的，来到刚才囡囡所站的位置，仔细看是有水渍，他用手指摸了摸，又放在手上闻了闻。
是肥皂水的气味。
单教练神色如常地走了回来，跟体能教练耳语了几声，背起囡囡就走，得抓紧去检查。
这一幕让张海燕和黄新荣看见了，都走了过来，问体能教练。
“宋教练，顾雨星怎么了？”
“脚崴了，去检查一下。”
张海燕啊了一声，“再有几天就比赛了，那比赛还能参加吗？”
黄新荣的眼神晦涩难懂。
“等检查完了才能出结果，希望不要耽误比赛。去练球吧，顾雨星出了一点小状况，这个时候你们更应该顶起来。”
体能教练躲进了旁边的休息室，关上门不开灯，谁也想不到里面会有人。
体能教练也怀疑，单教练说的是真的？有人故意在地板上擦了肥皂水？
要是真的，这性质就恶劣了。
正在体能教练半信半疑之际，一个孩子的身影出现在练球房的门口。
只见她先是在门口驻足，大约驻足了有五分钟，轻手轻脚地走进练球房，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T恤和及膝短裤，脚踏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显得很清瘦。
她远远地看着黄新荣打球，双手背在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黄新荣的动作，脸上带着几分专注。
黄新荣挥汗如雨，她和教练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观察者。孩子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蹲下身，慢慢地向顾雨星练球的地方走去。
她借着灯光找到了顾雨星之前站立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刚想擦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孟盈，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孟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说：“没干什么，我系鞋带。”
宋老师把她拉了起来，拿走了手帕，“这地方有水渍，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盈很是慌乱，“我不知道，宋老师，我在系鞋带。”
孟盈的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但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宋老师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
孟盈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她低下头，避开宋老师的目光，支支吾吾说道：“我……我只是看到这里有点亮，以为是我鞋带反光，就过来瞧瞧。”
说着，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带，却现它们整整齐齐，根本没有松动。
“你也算是我的学生，我给你几分脸面，不声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