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野绕过大床走上来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他瞧上去比谢汶更紧张,显然,失控两个字放在他身上最合适。
姜知野的手对着谢汶张开,仿佛真的只是好心提醒:“实在不行,我可以抱你上去。”
“……”谢汶丢给他一个离我远点的眼神,试着活动了一下。
还好他身体素质比较强,除了腿有些酸,其他都还好。
晃出卧室,谢汶一眼看到被两人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地毯,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个换掉吧,”他抵住唇咳了两声,“应该洗不干净了。”
姜知野的眸光也落在上面,挑了挑眉,说了声:“好。”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四楼,望着地上七倒八歪的竖笛和小提琴,谢汶捏着眉心,悔意瞬间涌上心头。
偏偏肇事者姜知野毫无反省的自觉,站在他身旁津津乐道:“放心吧,这些地毯我会全部换掉,以后墙上不会挂容易掉的东西……最好再放张床。”
“放床干什么,”谢汶回身反驳,“这里是你花了钱置办的收藏室,姜总,请你认清楚它的功能。”
“知道了,”姜知野声线戏谑,“不过,以备不时之需啊,姜太太。”
谢汶又给了他一记眼神警告。
昨天脱掉的衣服实在没办法再穿,最终他还是换上了姜知野的衣服,好在他们两个人互穿对方的尺码没有什么问题,半小时后,姜知野率先出门,去车库开车,送谢汶回店。
期间他们在桦榭大道上的某家小店一起吃了早饭,临分开的时候,姜知野再次把自己的围巾绕在谢汶脖子上。
“这几天有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他拍拍谢汶的脑袋,二人一同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向何日君再来走去。
“有三家音乐学校要签订合作意向书,准备开工了,”谢汶手里抱着一杯没喝完的热豆浆,细细思索,“朋友最近工作比较忙,可能要去帮一帮。”
“刚好,这些天集团有海外的合作基金需要盯着,脱不开身,”姜知野蹙眉,“有时间了亲自来接你。”
两个人谈恋爱又不需要时时刻刻贴在一起,谢汶颔,表示没意见。
想了想,他又觉得自己表现得不大主动,于是添了一句:“我去找你也是一样的。”
这当然再好不过,姜知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走到店门口,他和谢汶道别,去公司的路上给薛唯打了个电话,嘱咐鲜花要接着送,最好每天都送。说完这个他还觉得不够,又让薛唯去商场买了些礼物,大包小包地往谢汶的店里运。
几天以后,谢汶的助理孟蜀先起了抗议。
“老板,我才是你的助理,”他不满地道,“这些天薛唯那小子几乎天天在你面前晃,去哪里都要亲自送你,我们俩到底是谁在领你的工资?”
“当然是你了,”谢汶拨弄着花瓶里的鲜切花,里面是今早刚送来的朱丽叶玫瑰,漫不经心地说,“他也是听姜知野的吩咐,你不要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