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贵大喜,便领了小丫头走出门去,便在庄子里左右逛逛,随口问她些话之类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鲤儿……”
“哪来的?”
“东土!”
“过来干嘛?”
“拜祭妈妈的!”
“你妈死了?”
“……”
“我也没有妈,爹都没有!”
“哦……”
“哈哈骗你的,其实我有妈,只是还没来接我……”
“……”
“……”
这小女孩着实乖巧老实,有问必答,没多大功夫,就让方贵套了个干净。
这才知道,原来这小鲤儿并未安州人,而是来自遥远的东土,东土具体有多远,方贵也说不清楚,只是勉强搞明白了,这小丫头的生身之母葬在了安州,这一次来祭母,却遇到了一些坏人,一番厮杀,那些坏人被击退,但侍卫尽亡,她的青衣女侍也在这一战受了伤。
方贵遇着她时,便是她的侍卫正被人缠着恶斗之时。
任是谁听了这小丫头的身世,也能猜到她来历不凡,但方贵倒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是仙人后裔,只是自家白胡子老爷爷也没有过来接自己而已,哪能比这小丫头差了?
面上也不显露什么,只是嘻嘻哈哈带了这小丫头玩。
他是在牛头村上一路野着长大的,掏鸟蛋,弹石子,无不精通,这小女孩出身再是显贵,也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而已,只是生性木讷,但小孩儿天性尚在,跟着方贵这样的孩子王更是感觉味无穷,虽然游戏简单,她却没多久便被方贵吸引了过去,跟着一起玩。
期间青衣女侍与黑衣老婆子仍不放心,停下了疗伤,观察了几回。
见两个小孩玩的开心,青衣女侍笑了起来,道:“这野小子居然开始教小姐爬树了,真是不懂规矩,万一小姐回去时,变成了一个野丫头,那可怎么办?”
黑衣婆子笑道:“小姐在家里太憋闷了,生生养的像根木头一般,胆子小,心又善,本是天之骄女的命,但在家里却是步步难行,人人欺她,尤其是夫人走了之后,更没见过她的笑脸,如今有个同龄的人陪着她玩耍,沾些野小子的胆气,对她来说倒也不是坏事……”
“这小子若真能帮到了小姐,倒是他的一桩儿造化,回头可多赏他些!”
青衣女侍笑道:“你不是一直说自己一身修为无人可传么,这小子还算有些资质!”
黑衣婆子笑了笑,摇头道:“你莫要激我,修行正法,非福缘深厚之人不可轻传,这小子能在山野里误打误撞救了咱家小姐,看样子有几分造化,但他小小孩儿,能有多少气运?不经三灾六难,怕还承不住我这修行正法,临走时给他些银钱,让他在这凡间做个小小富家翁也就是了,那修行大道,又岂是人人可走的,老婆子我也懒得再带徒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