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看了,咖啡也喝了,林安薄唇一勾:“那,明天见?”
秦砚这么一闹,祁棠有些累,他起身径直走向阳台,昨晚洗好的衣服已经干了,收下来叠好,然后递给林安:
“衣服还你,抱歉,明天我不能赴约。”
林安眼神落到他骨节修长的手指上,也不接衣服,只拿出杆烟叼在嘴里,悠悠地说:
“出尔反尔可不好。”
祁棠总觉得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视线看得他烧得慌,把手缩了回来,没有说话。
林安却越来劲儿,他起身凑近祁棠,牙齿咬着烟,用烟杆没点燃的另一头蹭了下祁棠的唇,狐狸还眼暧昧地在四处扫荡。
气氛一下变得很不对劲儿。
“人得言而有信,你说是不是?”林安含混地咬字。
祁棠抬眼,直挺挺地同他四目相对,他承认,他被勾到了。
两人分明一点肢体接触都没有,但林安就是有这把人撩得七荤八素的本事。
真是个妖精。
祁棠平静地移开目光:“我明天有事,如果可以,那顿饭就改到晚上,您看行吗?”
那个‘您’字被特意咬重,但语气却没有丝毫尊敬。
林安扬了下眉,指尖夹着烟从嘴里抽出:“行。”
约到人就行。
他看了眼祁棠手里的外套,嘴角噙着笑意:
“怕你放鸽子,衣服就留着,明天你再给我。”
丢下一句话,林安转身走了。
门被哐当一声关上,祁棠把外套重挂好,刚坐回沙,电话铃声就闹了起来。
他接起:“喂。”
“你俩这又怎么了?都分了大半年了,还能整这么多幺蛾子。”张丞开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祁棠有点累,没解释,只说:“他可能情绪不太稳定,你帮忙看着点。”
张丞啧了声:“哥你醒醒吧,他真出轨了,你还对他那么温柔干嘛?!我真他妈恨铁不成钢,操。”
沉默了会儿,祁棠揉着太阳穴:
“他出轨这事儿还没定论,先别扣得那么死。我已经跟他没关系了,但人是从我家里跑出去的,至少得保证他的安全。”
张丞叹了口气:“你这,也太体贴了,祁棠,做人不能这么绅士,会吃亏的。”
祁棠:“这不是吃亏,这是问心无愧。”
张丞咬牙。
这该死的温柔。
他要是个同志,指不定也得被俘获了芳心,那个傻逼秦砚,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