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你陷得太深了,你得放过你自己。”
“你想想,你还年轻,你不过就错了一次,但你这条件,你有试错的资本,那个人什么都不算,你现在难过,为难的是你自己。”
祁棠终于动了下。
是啊,他还年轻,他当初就是想着,自己还年轻,错得起,所以把一切都交了出去。
但年龄只是一个数字,他的心只有一颗啊。
就像你拿着一枚硬币去抽奖,投出去了就是投出去了,这是没办法挽回的事。
他感觉自己现在,心就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样。
张丞又说:“而且,你不是说下个月要有个什么比赛吗,这不得比为渣男伤心更重要?”
“这些年你多难啊,你都想着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所以你不能再放弃画画了,至少这方面,是你自己的实力得到的,比谈恋爱踏实得多。”
祁棠怔了一下,沉默很久后,他终于出嘶哑的一句:
“对,我还要拿奖。”
张丞听他说话,心头一酸,差点眼泪没掉出来。
天呐,这孩子把自己憋了三四天了,终于开口说话了。
再不行,他都打算把人送医院了。
祁棠又说:“但是,但是我、我好难受。”
他不住地急喘着,哽咽着,忍着呕吐的冲动,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我这里特别难受。”
祁棠还没哭,张丞先哭了:“棠,咱们别想了好吗,难受就泄出来。”
“如果你哭的话,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张丞把纸巾放到他面前:“我今晚去卿卿家,你好好的啊。没人会看见你,这里隔音也好,就算你叫破嗓子也没人听见。别压着。”
说完,他回头看了眼祁棠,昏暗的光线中,祁棠的身子抖得厉害。
张丞不知道他有没有哭,但他看见祁棠狠狠一口咬在了自己手臂上。
拿好衣衫出门后,张丞把门锁上了。
虽然祁棠的性格不至于,但他还是要保险一下,怕人想不开跑出去,然后躲起来谁也找不到该怎么办。
至少人现在在他家里,他安心。
这一晚,谁都过得不是很安稳。
第二天张丞再回去时,祁棠躺在地上蜷缩着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拿了条毯子想给他盖上,却看见祁棠的手臂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张丞心口一疼。
这何必呢,真要这么折磨自己,就到林安面前去啊,去做给他看啊。
他就不信林安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