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点头:“嗯。我都懂。”
秦砚松了口气。
祁棠:“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能接受他的伴侣性格上有缺陷,但不能接受人格上有缺陷。
秦砚脸一僵,眼看祁棠提步就要走,他猛地扑了上去。
‘哐当’一声,秦砚摔倒了,还打翻了桌上好几个酒瓶,冰凉的啤酒直挺挺地浇在了他身上。
祁棠回头看了一眼,那张五官温和的脸始终没什么表情。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体贴地给秦砚搭上,还拍了拍秦砚的肩。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体贴,让秦砚一下就哭了出来。
他真的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祁棠不好,才会在外面跟人不清不楚,可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学长。
下一刻,祁棠的话就让他如临深渊,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祁棠:“以后别找我了,就当我死了。”
就当我死了……死了……
看着祁棠往外走,秦砚怔了下,然后崩溃了。
等出了包间,张丞同祁棠并肩走着,他忍不住想笑。
“你可太损了,最后那一下真的是,绝了。你都没看到秦砚的表情,我他妈爽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的炮火?
杀伤力简直惊人。
祁棠没了外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
张丞赶忙把自己的围巾给他:“你走就走了,你把衣服给他干嘛,这不还得是自己受罪。”
祁棠:“那衣服,忽然想起是他买的。”
张丞怔了一瞬,恍然大悟。
啧,要不怎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因为君子报仇,蓄力待,一击必中。
估计等会儿秦砚回过神,认出了衣服,怕是又要哭好久。
张丞:“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呢。”
祁棠直视前方:“不是摔瓶子骂人,情绪激动地砸东西,才叫脾气。”
张丞点头,确实。
比起那种泄式的,祁棠更加擅长运用软刀子。
在你没察觉时就把刀子插进了你体内,等你想抢救时,却现自己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捅烂了。
一个绅士又礼貌的‘脾气’。
“诶不对,你在内涵我?”张丞斜眼看他。
祁棠挑了下眉。
两人刚踏出餐厅,祁棠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他脚步顿了下,正要转身走,那人就叫住了他。
“祁先生。”林安关上车门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