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溟拉长了声音,看向薄澜的瞳孔完全竖成一条直线,“你们一定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只是不敢施行罢了。”
“因为哨兵占有欲极强的天性,说不定会打破你们勉力维持的平和关系。
到时候——呃——”
薄澜的手指又一次捏紧,将溟即将说出他心底欲望的话打断。
他们很清楚标记带来的影响。
向导被标记后的症状,与哨兵的反应大部分都是相同的。
他们也会被哨兵的信息素情绪所影响,甚至有可能,就这样产生了,难以离开他们的浓重爱意的错觉。
即使是错觉,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哦,对了。”
溟摸了摸自己被勒得差点窒息的喉咙,露出的诡谲的笑意,“我还收到了另一条预言。”
那是他刚刚在千枝面前刻意隐瞒的预言。
“不要让祂醒来。
祂终将会离开。”
薄澜终于以监护人的身份夺回了千枝的拥抱权,将千枝抱回宫殿的客房休息。
少女是真的累了,即使他们在她的耳边低声争吵了几句,她依然睡得沉沉。
偶尔还会满足地叹气,打几个轻轻的饱嗝,然后再用软绵绵的侧脸蹭蹭薄澜的脖颈。
薄澜的心都要被乖巧的小菟丝花萌化了。
他有点舍不得将千枝放在床上。
他想把她变得小小的,可以一直将她捧在自己的手心上。
千枝在他的胸前拱了拱,纤细的脖颈垂下去,毫无警戒地露出后颈那块最柔嫩的地方。
刚才溟要咬下去的那一幕忽地闪现在他的眼前。
薄澜的犬齿蓦地发痒,信息素随着他的呼吸而逐渐聚集,顺着他的喉咙弥漫上来。
他盯着那一小块皮肤,舔了舔自己的舌。
那里那么娇小脆弱,看上去像晚春里花朵凋零、刚刚结上树梢的青涩桃子。
但如果唇舌覆上去,再用犬齿去慢慢啃咬。
那块腺体也许会被信息素和唇间的力度缓缓催熟。
这时再顺着翕张的方向慢慢碰触,说不定会溢出甜蜜馥郁、香气扑鼻的汁水,里面的饱满的果肉也会迎着他的犬齿,绵密地包裹着。
再然后,这个怀中少女说不定会睁开眼,用她最甜美的声音对他说她爱他。
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她若即若离的视线而患得患失。
不会再担心她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也不会再徒劳地祈求着永远不会到达的爱意。
薄澜低下头,用鼻尖轻蹭了一下。
仿佛一只即将从栅笼里脱出的兽,逡巡着自己最喜欢的领地。
他闭上眼睛,扬起头,脖颈用力到绷起压抑的筋脉,想挣脱来自本能的无限蛊惑。
但终究还是徒劳。
从他看见千枝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将坠在在菟丝花编织的藤蔓世界里,心甘情愿地永远沉溺。
男人睁开深黯沉沉的眼,对准少女的后颈,带着恶狠狠的力道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