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又说了什么,大概是作为这次的补偿,陆商要给她手上的资源。夏阅也没仔细听了,钟森南找他聊天,分享热乎的八卦。
对方在棚里拍摄的时候,又碰上季稻宣了。季稻宣没和男朋友一起,像是榜上了个金主。所以钟森南猜测,他们是不是分手了。且极大的可能是,季稻宣踹了男朋友。
夏阅回了震惊表情包,见钟森南提起季稻宣男朋友,想起了白天他答应陆商的事。他让钟森南回去以后,去自己家里收拾东西。
至于那瓶喝掉的酒,夏阅撒了个慌,说是自己喝的,回头再补给他。
钟森南哪里会信,立刻敏锐地嗅出味来,哪里是夏阅让他收拾,分明是有人嫌他碍眼,在变相地给他警告了。
直觉这人不好惹,钟森南愈发忧心了。可夏阅不主动提,他也不太好开口,只能心事重重答应,提出要和夏阅视频。
旁边两人已经谈完,罗游鱼起身要走了。咖啡厅里也没别人,值班人员坐在前台,看不到他们的位置。他朝罗游鱼挥手告别,发现陆商拿走他蛋糕,握住他吃过的勺子问:“好吃?”
“还行。”夏阅评价。
男人拉上旁侧窗帘,尝了一口他的蛋糕,视线落向他的手机,“拒绝他。”
夏阅拿起手机打字,余光瞥见勺子伸过来,陆商的声音淡淡响起:“张嘴。”
他忙着回消息,听到话以后,头也不回地张嘴,吃掉了那勺蛋糕。
陆商又喂过来第二勺,他依旧是看也不看,就直接咬进了嘴里。他告诉钟森南,自己在咖啡厅里,现在不太方便。
钟森南回了句“好”,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勺子第三次伸近,夏阅张开嘴去含,含入他嘴巴里的,却不是软绵绵的蛋糕,而是温热修长的手指。
他眼皮一跳,慌忙张开嘴唇,扭头去看陆商——
尚未看清对方脸庞,视野里先暗了下来。
他眨眨眼睛,不知道什么情况,本能地小声张口:“陆商?”
如今他叫陆商的大名,倒是愈发顺口起来了。黑暗中人影一晃,出现在朦胧月色下。
“我在。”对方道。
前台的人匆忙站起,打开手机上的电筒,步声急促地走过来,向唯二两位客人道完歉,接着转身出去查看情况。
见陆商坐着没动,夏阅也就没有动。窗帘依旧紧紧拉着,月光透过窗帘落进来,只能照亮夏阅半边脸,照不到他旁边的男人。
借着那点寡淡的月光,夏阅只能依稀辨认出,陆商的人影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脸。
他下意识往前倾了倾,嘴唇再次碰到陆商手。那根被含过的手指,男人依旧举着没动。
嘴唇与指节相碰,陆商指尖微屈,刮过他的唇珠,话里带着哂意:“我喂什么你都吃?”
夏阅面上一臊,语气窘迫辩解:“我以为是蛋糕。”
热息拂上他脸边,陆商再次伸出手,“这次是蛋糕。”
夏阅半信半疑,有前次经验在先,小心翼翼地低头,先用嘴唇碰了碰。唇上沾到奶油,凉凉的软软的,带着甜甜的味道,果真是蛋糕没错。
他伸出舌尖来舔,舔完上面那层奶油,又舔到了陆商指腹。
耳中落入一声笑,他舌尖轻轻一颤,从窗帘前侧过身,借着身后的月光,终于看清楚眼前。
男人伸过来的指尖,蹭了点蛋糕的奶油。他有点恼火地抿唇,不满自己又被戏弄,低头露出牙齿,咬住陆商手指。
他发顶毛茸茸的,像只凶巴巴的猫,齿间落下来的力度,却轻飘飘的,没什么威胁。陆商非但不生气,手指还蹭着他牙尖,像摸猫的小牙那样,逗弄般地摩挲起来。
夏阅呼吸发烫,松开他的手指,挖了一大勺蛋糕,送入自己嘴巴里。
奶油蹭在嘴唇上,他也没有伸手擦,而是寻着模糊轮廓,大胆地摸上陆商脸,从月光下轻轻仰头,连带着滚烫的呼吸一起,将嘴上奶油蹭上男人唇。
眼前的人呼吸轻顿,手臂环搂住他背脊,按上他肩胛骨的手指,力道克制不住地收紧。
夏阅感觉到了,在黑暗中弯唇,勾出狡黠得逞的弧度,将奶油尽数抹上他嘴唇,就要功成名就抽身而退。
陆商却按得很紧,将他禁锢在臂弯中,嗓音低暗地提要求:“吃干净就放你走。”
夏阅搬起石头来砸脚,反而把自己赔进去了,在他的手臂间挣扎无果,只好颇沮丧愤慨地垮着脸,蹭着陆商的两瓣嘴唇,一点一点地将奶油舔干净。
甜味添满舌尖味蕾,他闭上嘴巴要退开。陆商不紧不慢,臂弯力道不减,“吃干净了吗?”
他莫名觉得脸热,稳住语气小声答:“……吃干净了。”
“真乖。”男人声线淡淡夸。
夏阅喜欢被人夸,笑得眼睛眯起来,弯成漂亮的弧度。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陆商背信弃义,非但没有放开他,掌心还撑开了衣摆,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黑暗中他懵了一瞬,血液冲涌上头顶,话都说不利索起来:“不、不是说好——”
陆商在剧组拍戏,大部分的时间里,穿着搭配都很素。没有手表也没有袖扣,触碰他背脊与腰的,是他熟悉的那只手掌。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灌入了他的衣摆下。风卷着陆商的温度,抚摸过他的肩胛骨,抵着他的背脊沟壑向下,坠入他腰后两湾浅潭里。
那两湾凹陷的浅潭,半隐半藏轮廓不完整,光滑得像能掐出水来。风吹开了他的裤腰,沿着那湾潭完整的轮廓,打着圈寸寸细致地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