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皱着眉头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脑子里一根弦紧绷得厉害。
纯粹是被段宜人那一嗓子给惊的。
老奶奶连声道歉：“我是想来找点东西的，没想吵醒你们，没想到还是把你们给吓醒了！”
江窈从床上下来：“您要找什么？我来帮您找。”
她让段宜人照着光，来到门口将灯按亮。
老奶奶忙道：“我找我的药，这不，半夜胸口疼得睡不着。”
段宜人瞪大了眼：“那这可不是小事，您把药放在哪儿了？”
老奶奶指了指旁边的柜子：“我记得就在这个柜子里头呢。”
江窈打开柜子找了找，看到一盒速效救心丸，拿了出来：“您看看，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对方点了点头。
江窈看了眼说明书：“您平时吃几颗？”
“六颗就行。”
她倒出来六颗递给奶奶。
段宜人不由关切道：“您心脏不好啊，那这么重要的药怎么不随身放着呢？”
老奶奶将药服下，笑眯眯道：“原本是有的，只是我那盒碰巧吃完了，就想着过来拿。”
江窈低声询问：“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什么的？”
“嗨，都是老毛病了看什么医生啊？”老奶奶摆了摆手，“我感觉好多了，你们也快睡吧，大半夜把你们吵醒怪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身体要紧，您真觉得没事了？”在得到老奶奶肯定答复后，江窈和段宜人亲自把人送回了房间。
折腾完两人回来，困的哈欠连连，段宜人先爬上了床，嘴里抱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子孙？放任一个身体不好的老人孤零零待在家里，万一出了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都是生计所迫，也没办法。”江窈坐在床边，想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突然一顿。
她看着枕头旁边的手机，眼神深了深。
她记得睡觉之前，她明明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
段宜人见她没动作，疑惑地问：“你不上床在那坐着干什么？”
江窈收敛了思绪：“没什么。”
兴许是她太敏感。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
一觉睡到大天亮，众人吃过了早饭，背上背包在马路边集合。
男生们神清气爽，女生们看上去都有些萎靡不振。
池醒眉骨轻抬：“一个个怎么无精打采的？”
赵晓婷想说什么，看了眼旁边的柱子欲言又止，眼角余光瞥见江窈和段宜人朝这边走近，赶紧招手：“这边，就等你们了！”
江窈快步走上前：“不好意思，起晚了点儿。”
季圆圆见她眼袋有点深，瞪了瞪眼睛：“你们俩昨晚也没睡好啊？”
江窈一顿：“你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