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静仪一口咬定锦瑟害老夫人之际,杨钿儿和高适来给老夫人请安,看到屋里情形,杨钿儿脸色也是一变。
李静仪指着锦瑟道:“是她!昨日她走了以后,姑祖母就一直高热不退,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哦?是吗?
杨钿儿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看向郎中。
就听那李家郎中道:“老夫人本就是病弱之身,怒急攻心之下一病不起,诸位还是准备后事吧。”
怎会这么快?
锦瑟脸色一变,“你胡说!”
这郎中来路不明,说的话怎可信得?
杨钿儿还怕抓不到高灿的错处,这不就来了吗?
朝锦瑟冷冷斥斥道:“贱蹄子,仗着灿哥儿宠爱,如今竟连老夫人都敢害。来人!将她。。。。”
“慢!”
锦瑟眼见杨钿儿这么着急给她定罪,心中便有不好预感。
幸好方才带了小厮来。
听到她呵斥,小厮冲进来,护在她周围不让杨钿儿的丫鬟靠近。
杨钿儿气得脸都绿了。
锦瑟却没功夫搭理她,今早慈心苑发生这么大的事,无一人去报给高灿,她越想便越觉得不对,看向李静仪:
“老夫人昏迷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报给侯爷?这郎中又是什么身份,怎可凭他一句话,就断定老夫人的生死?”
李静仪眼底闪过慌乱。
杨钿儿见锦瑟非但敢拒绝她,如今两句话就让李静仪慌了手脚,微皱眉,借机发作:
“灿哥儿事忙,李姑娘也是代替灿哥儿在老夫人床前尽孝,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责备李姑娘?”
“对!”
李静仪在杨钿儿一番话的刺激下,回过神来,扬起脸恶狠狠道:“我已经派人去皇城司,这位是我李家的郎中,不是身份不明之人。”
李静仪越说越气,命令道:“将这贱婢捆起来!等灿哥哥回来,我定让他治这贱婢的罪!”
是啊,高灿怎么还不回来?
老夫人如今情况不明,那李家郎中和李静仪是一伙的,黑的白的都是他们说了算。
锦瑟有些不安地望向门外,希望他能快点儿带太医回来。
杨钿儿乐得看热闹,瞟了眼锦瑟,似笑非笑道:“我也想看,侯爷还能不孝到什么地步,会不会纵容害死老夫人的贱丫鬟。”
又是不孝的罪名。
锦瑟因为她的话,心突然一紧。
那天梦境里发生的事,难道真的会以这样的方式成真吗?
不,不会的!
眼见那李家婆子要上来,锦瑟回过神,冷笑道:“我已经让人去皇城司找侯爷,相信侯爷很快就带太医回来。”
带。。。。带太医来?
李静仪顿时慌了手脚,偏偏此时,高灿带着两名太医走了进来。
锦瑟看到高灿的那一刻,彻底松了口气,忙朝高灿道:“快去看老夫人。”
高灿颔首,示意太医上前给老夫人诊脉。
太医探了脉后,脸色凝重,叫高灿将房中众人请出去,他们要给老夫人施针。
李静仪慌得不停地绞着手,“灿哥哥,姑祖母会不会有事?”
高灿只淡淡道:“一切等太医出来就知道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老夫人的房门终于打开,太医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