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便跟在了马车后面。
看着行驶的马车,高灿脸色越发阴沉,只觉得自己今日这行为莫名其妙。
一个老夫人放在他身边的棋子,处心积虑算计着往上爬的心机丫鬟,哪儿来的脸配得到他的关注,为她生气?
他为自己跟着马车的行为感到荒谬,一怒之下拉住缰绳,拐往旁边的道。
“咦,那好像是明熠,何事走得这么急?”
李云澈从飘飞的车帘一角看到熟悉的背影快速消失在路尽头,不禁有些疑惑。
锦瑟脚踝处隐隐发疼,也无心猜高灿去哪儿。
许是去上值也说不定呢。
“我已吩咐车夫在这儿等着,姑娘买好了便让他送你回去。”
到了陈记铺子,李云澈还有事,留下车夫便匆匆离开。
锦瑟谢过李云澈,不好意思让车夫久等,忍着疼快步去到铺子里,让掌柜拿了两罐蜜饯。
可等她回来的时候却不见李家马车。
她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马车来,眼看时辰不早,只得忍着脚踝针扎的疼痛走回侯府。
当她将蜜饯送到老夫人房中,看到高灿也在。
见她准时回来,李静仪无话可说,不过看她走路一瘸一拐,很是得意。
瞥一眼高灿,见他并未在意,便更加得寸进尺,指挥着锦瑟,“你去端茶来,姑祖母一会儿喝了药需要漱口。”
老夫人身边常用的丫鬟都在,锦瑟脚上疼得厉害,正想告罪,却被李静仪打断。
她跟高灿撒娇,“灿哥哥你看这懒丫鬟,叫她给姑祖母端点茶她都不肯。”
高灿淡淡扫了锦瑟一眼,没说话。
事到如今,锦瑟也没奢望他能帮自己,只得忍着疼去到一旁倒茶。
“荷香,端药来。”
等锦瑟来了,李静仪就像没看到她一般,让她冷站着,直接唤了荷香端药。
锦瑟听到荷香的名字,心中气愤。因为愤怒,捧着茶的双手紧紧攥着,骨节有些泛白。
那天便是因为荷香假借老夫人之口,送衣裳给她,才惹出那么大的事。
老夫人既然知道事情经过,不罚荷香便罢,还将她留在身边侍奉!
还有高灿,他竟默许这种事在府中发生!
她看向高灿,眼中裹染了一丝恼怒。
高灿唇角划过抹冷意,属实没想到老夫人如此糊涂。
对上锦瑟的视线,却不发一言,只淡淡喝着茶。
那头荷香应了声,很快就端了药来,经过锦瑟身边时,还故意撞上锦瑟。
锦瑟脚踝有伤,被她如此大力一撞,没支撑住,向一侧扑倒,茶杯也因此掉落,摔成碎片。
锦瑟情急之下用双手撑着地,碎瓷片便就这样扎进她手掌。
她疼得脸色都白了。
李静仪瞥一眼高灿,见他眉眼冷冽,却不说话,分明就是不在意这贱蹄子!
不由得心花怒放,软着声音撒娇,“灿哥哥你看她,笨手笨脚的,一点事都做不好,快让人将她拉出去!”
荷香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锦瑟气愤,想爬起来,却不小心扯到受伤的脚踝,钻心剧痛让她眼前都变得有些模糊。
高灿没多说什么,看也没看锦瑟,缓缓抿了一口茶才冷声命令:“来人。”
锦瑟浑身一震,脸色惨白的同时,眼中露出失望。
他当真就这么糊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