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林瑾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声道。
舞女们吓了一跳,纷纷退到一旁。
扶苏闻言蹙眉,“林瑾兄,你有何意见?”
赵惊鸿也是一阵蹙眉,看向林瑾。
林瑾对扶苏拱手,沉声道:“公子,你休要被这种欺世盗名之辈给诓骗了!他不过是想要借助公子的权势,享受荣华富贵罢了!”
说完,林瑾盯着赵惊鸿,怒斥道:“我本以为,你真心想要辅佐公子,但没想到,跟那些儒生一样,只是贪图享乐,每日诵读文章,却对国家百姓无分毫贡献!若是如此,请你离去,莫要耽误扶苏公子!”
被林瑾如此训斥,赵惊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着林瑾,缓缓道:“都说墨家传人的脾气臭,我还不以为意,今日一见,墨者倒是个个疾世愤俗,眼中容不得沙子!”
林瑾闻言,面色大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墨家传人!”赵惊鸿盯着林瑾道:“身份还不低吧?有资格竞争钜子?”
林瑾满脸的不敢置信,看向扶苏。
他觉得,是扶苏告诉赵惊鸿的。
但是,当他看到扶苏也是满脸惊讶的模样的时候,心中更为惊讶。
“先生,你如何判断而出?”扶苏忍不住询问。
他虽然知道林瑾是墨家传人,但却不知道林瑾在墨家的地位如此之高。
“你……你究竟是何人,如何知道我的身份?”林瑾警惕地询问。
赵惊鸿挥了挥手,让舞姬们退下。
墨家在大秦来说,可谓是人人喊打,还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较好。
“就在门外等着,都别走!”赵惊鸿还不忘了喊一声。
他还没看过瘾呢。
等舞姬们离开,赵惊鸿指了指林瑾腰间的玉佩,询问道:“这块璜玉,可是你的?”
林瑾一把捂住了腰间的璜玉,沉声道:“此乃我墨家信物!”
赵惊鸿微微点头,“当年墨家第一任钜子为阳城君守城,此璜玉一分为二,便为信物,而后传与田襄子,皆后代皆以璜玉为钜子信物。”
“你手持璜玉,却非墨家钜子,你又是何人?”
林瑾心中惊骇。
他没想到,赵惊鸿仅仅凭借一枚璜玉就认出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