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谈颜玉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听到暮教授跟他开玩笑。
“怎么？觉得我不可能跟你开玩笑？”暮修远跟拥有了读心术似的，对谈颜玉心中所想了然指掌。
虽然被猜中想法，但谈颜玉拒不承认，他嘴硬：“怎么可能，我一直觉得你的玩笑开得挺好。”
说完他的良心好痛。
从美食街钻出来，沿着江边小道往停车的方向走，谈颜玉再次注意到了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
这次他绝对没听错。
他们身后有个脚步声跟他们走路的频率差不多，一直坠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跟着。
同时，还有一股视线落在谈颜玉的脊背上，灼烧的感觉异常明显。
“暮教授，这回你感受到了吗？”
谈颜玉语气轻松，完全没有紧张感。
他偏头看江水，夜里的水面本该是一片漆黑。
因为路边亮起的灯光，所以深夜也明亮如镜面，足够映照出跟踪者的大概模样。
是个身形跟谈颜玉差不多的男生。
身形差不多？想到这个形容，谈颜玉的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想到了学校里的岑郁。
很久没见到过这位留级了好几年的人才，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是对的。
并且，他跟岑郁接触的次数不多，包括当年被传谣言，他也没有时间去跟岑郁接触。
但暮修远不一样啊，岑郁可是他们学校的学生，还是他手底下的学生，再怎么陌生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暮教授，你看看水面，那个人你认识么？”谈颜玉换了个说法，“你眼熟么？”
瞥了眼水面，暮修远皱起眉头，他点点头，幅度小到谈颜玉差点没看出来。
“是你手底下的学生？”谈颜玉怕自己污蔑别人，问得比较隐晦。
他还想着趁机可以问问暮修远一些八卦，比如他毕业以后，这个学生留级了，有没有继续跟暮修远眉来眼去。
反正他已经知道暮修远是干净的，听听八卦总不会出错吧。
“看起来像，回头去问问。”暮修远说着，当即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的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的小吃，还好没穿着正装，不然看起来会有些滑稽。
后面跟踪上来的人愣住了，谈颜玉的大脑也宕机了。
妈呀，暮教授这么虎的？直接转身跟人贴脸杀啊。
比谈颜玉还猛，他赶忙捂住后脖颈，情绪一激动，差点没控制住信息素。
好险，幸好他反应快。
“暮教授……”这声不是谈颜玉叫的。
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小男生喊的，别说，这个声音一出来，谈颜玉立马就能确认，跟在他们后面的就是岑郁。
他可不想掺和这种事情，也不想看见岑郁那张跟他有七分相似的脸。
索性躲到暮修远的身后，戳戳他的后腰：“你的风流债，你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