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蝉衣愣了愣,想起那晚在海庭,他的围巾她没接。然而今夜风潇交加,她指尖冰凉一片。
陈蝉衣抿唇,还是接过:“谢了。”
孟靖南唇角弯起弧度,没说什么。
惠记酒楼离她下榻的宾馆不算特别远,潇已经积起来,孟靖南开车出来,陈蝉衣收伞,上了车。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他们两个出来的身影。
李书行站在台阶上,险些以为自己看错:“卧槽……这他妈,这他妈是陈蝉衣?”
他忙掉头,去看身边李潇。
“她不是跟你赌气,在伦敦不回来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李潇没理会他的疑问。
他穿着正装,外面仍然只有一件黑色大衣,熨贴包裹着他,似乎抵御不了什么寒气,他却不觉得冷。
男人眉弓很深,鼻梁英挺,一双如渊如海的眼眸,此时掀起滔天巨浪。
他抿唇,猛地踹了一脚身旁的车。
死死盯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陈蝉衣告别了孟靖南,进大堂摁亮电梯,电梯很快就来,载着她升向十三层。
她出电梯左拐,准备回房快速洗个澡,然后睡觉。
天太冷了,虽然进了酒店有暖气,可她仍然还是控制不住地手腕发抖。
是强直的毛病犯了。
陈蝉衣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出了电梯,路过拐角小花厅时,她忽然看见那里站着一道人影。
背抵着墙,垂眸,隐没在黑暗中。
大晚上的有点吓人,陈蝉衣忍不住退了两步。
直到月影偏移,陈蝉衣这才看清,这人是李潇。
他穿着黑色大衣,靠墙站立,似乎是喝酒了,陈蝉衣离得近,闻到一阵熏人酒味,他身上檀香清幽,被压了下去。
李潇睁着一双淡漠锋利的眸子,静静望着她。
好像在等她,等她一个解释。
陈蝉衣莫名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虚,不知道他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但想起那天,她在他面前狼狈不堪,又让他买烟的事。
陈蝉衣又觉得有点丢脸。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轻声问:“有事?”
然而李潇没有回应她。
沉默了很久,他才忽然答非所问地道:“你今天去哪了。”
陈蝉衣一愣,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吃饭啊。”
“和谁?”
陈蝉衣皱了皱眉,停顿片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