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不屑勾唇:“谁比谁高贵呢,都爱钱,我给够你钱,你替我办事,别的别多问。”
段朔扯着嘴点点头:“你给的多,我就办得利索。等我拿够钱,找几个人。”
陈慧立刻咬牙,恼怒瞪着她:“你说什么?”
陈蝉衣小声重复:“我说你有病。”
她很难得骂人,平时脾气软,也不愿和人过多牵扯,别人说一句,她顶回去,少不得两边都要来回拉扯,挺没意思的。因此,即便是最初在医院,听到风言风语,她也懒得去计较纠缠。
这是她第一次忍不住。
她耐着性子听陈慧发泄不满,最开始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听到中段,终于听得发笑生气。
陈蝉衣对上她眼睛,静静说:“你说你比我更爱他,比我更懂怎么爱他——不是的,你只爱你自己。”
对潇潇
那句话像是隐雷劈过天幕,轰隆声响,陈蝉衣说完,安静半分钟,听到外面雨声,哗啦啦响起来。
原来是真下雨了。
陈慧没注意到窗外暴雨,她整个身心都被陈蝉衣一句“你只爱自己”牵走了。
她咬牙解释:“我怎么不爱他,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我表白过那么多次,即使他后来选择你,舍弃我,我都还是坚持,这不叫爱吗?”
陈蝉衣没表情:“你觉得这是爱吗。”
陈慧舔了舔红唇,心里极其轻蔑不屑。
她不懂爱,陈家月就懂吗,她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呢。这偌大的香山别墅,郑家产业,都是她这些年忍辱负重拼下的,她何等荣耀,又何等心酸苦楚。
陈家月温室娇花,怎么能懂?
“敢问陈小姐有何高见?”
陈蝉衣的脑袋昏昏沉沉。她喝得有点多,刚从迷糊中清醒,茫然之中,手腕好像被人攥着,一把拽了下去。
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上。
耳边传来男人的调笑:“陈小姐,这还没喝几杯呢,你跑什么?”
陈蝉衣皱了皱眉。
想起这是严时华的声音,她胃里犯恶心,身体有些难受地动了动。立刻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包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人在这种环境中,最容易被激发出欲望。陈蝉衣感觉到对方靠近了。
她不动声色挪开,他继续贴过来。
而她直到现在,意识都不算太清醒。
陈蝉衣试着睁开眼睛,慢慢适应脑海中的眩晕感,习惯性地勾起红唇,娇笑道:“严总,你说什么呢,我没跑呀。”
“那你拿着酒瓶是要上哪儿去?”
严时华眼眸幽暗。
他也喝醉了,此刻盯着陈蝉衣出神,莫名生出一种燥热。
这女的也太妖了,就跟没骨头似的,让喝酒就喝酒,喝醉了还能跟人调情。
严时华低头,细细打量她那张因为醉酒而嫣红的脸。
心里的燥意更多了一层。
他是在走廊撞见陈蝉衣的,当时她夹着酒瓶,靠在一边的墙上,拢风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