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到将军府时,苏瑶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竹提前得了消息,特意拿了张毯子在门外等着,眼看着顾玄景将苏瑶抱了出来,连忙将手中的毯子盖了上去。
“晚膳不必来打扰了。”
顾玄景脚步微微一顿,低声吩咐了一句,随后便急匆匆的回了屋子。
王竹愣了一秒才点了点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切,将军和夫人恩爱,你笑什么啊。”
千里刚回来便瞧见这一幕,也不知为何便下意识的说出来了这句话。
王竹脸色的笑顿时收敛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千里,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了。
这下千里完全愣住了,他想要追上去,却又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过去,只能强忍着止住了脚步。
而已经离开的王竹没瞧见千里过来,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失落。
她是做了错事的人,现在还能活着,那全都是顾夫人心善。
她也不该再期待旁的事情了。
“喂,这个是醉仙楼刚出的糕点,我不小心多拿了一份,你尝尝?”
王竹看着眼前那精美的点心,脸上满是惊讶。
“给我的?”
千里点点头,见她不接,索性直接塞了过去。
“记得快些吃了,不然容易放坏的。”
说罢,他足尖轻点,几步便跃到了屋顶。
王竹怀里的东西沉甸甸的,还散着浓郁的甜味。
她站在那里愣了许久,嘴角缓缓挑起一抹笑来。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赵钏君得知那乞丐已经被抓走,如今尸体已经在乱葬岗后脸上闪过一抹兴奋。
“哦?那他身上可有伤痕?”
“回皇上,有不少的伤,想来是受了刑。”
赵钏君点点头,微垂着的眉眼中满是得意。
这戈玉树虽然说了自己与苏瑶有过节,可他不信。
这次的事情一过,才能彻底的放下心来。
“小夏子,朕不是让镇南王回京么?怎么都过了半个月了人还没来,再去传书一封。”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传信!”
看着赵钏君在纸上写下的字,小夏子只觉得自己额头冷汗直冒,应了一声后急慌慌的离开了宫殿。
“快,给镇南王传消息,这皇上都生气了,他怎么还没有入京啊!”
“若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也应该好好交代一番才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岂不是让皇上误会!”
负责传信的太监连连点头,将这些话一字不差的写了下来后,立刻便将信给传了出去。
而那信鸽飞出去后刚出城门便被拦了下来。
“王爷,是宫里的信。”
“是宫里那位等不及了,想来真的是生了大事。”
营帐之中,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听到这话后冷笑一声。
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前些日子礼王叛变,他利用顾玄景解决,现在恐怕是轮到我了。”
“哼,礼王还真是蠢货一个,即便是想要夺位,也不该与北狄的人勾结。”
这人便是镇南王,或许是封地那边的天气过于炎热,他的肤色看上去比旁人更深一些,脸上留着胡子,多了几分沧桑的感觉,只是那双眼睛仔细看看,倒是与赵钏君有几分相似。
“王爷,那我们要如何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