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未必法?这显然是话里有话。
不知道秦司湛走远没有,蔺苏心里想着,知道此刻不能露怯,当场冷下脸。
加百列没在意她的态度,反正她总是那副模样,只是对着身后抛了枚眼神,门外的下属们清楚他的心思,当即散开离场。
屋内只剩两人,加百列于是微笑道。
“想必苏苏你脱离社会太久了,还不知道金融圈的大新闻吧。”
脱离社会太久?她明明才离开几天,满打满算一周,能有什么大新闻?别笑死人了。
蔺苏不屑一顾,懒得搭理。
加百列将小桌上的果壳之流亲自拿到垃圾桶里倒了,之后才缓缓开口:“你不想听吗?”
“爱说不说。”
“其实也没什么。”加百列说,“不过是秦总和他爷爷翻脸了罢了。”
秦司湛和秦雍闹翻了?
刚才他怎么不告诉自己?蔺苏心中思索,半晌没做声。
加百列见她如此,眼底闪过几分深思,嘴上却轻描淡写道:“外界猜不到原因,但我想了下无外乎是你被绑架时……”
话没有说全,可蔺苏心知肚明对方指的是什么。
绑架时候绑匪可是给了选项的,保大还是保小,最终决定却与蔺苏本来的设想大相径庭。
这选择百分之九十九不是秦司湛选的,那么秦家其他人没法做主,便只有秦雍了。
蔺苏心里思绪万千,又不想和加百列逢场作戏,直接躺下将棉被盖住了头。
这种无声的拒绝令混血青年不屑地笑了声,很有涵养的转身出门。
接下来的几天,蔺苏都没找到和孩子接触的途径,情绪不由地越来越差。
“我都说了不饿!”
当月嫂要将饭菜端给她时,蔺苏罕见的发了火。
请来的月嫂明显不擅长处理这个,闻言喃喃自语:“女士,你还在坐月子,这些都是通乳的。”
“孩子都见不到,通什么乳,有通的必要吗?”
说起来真是可笑,她这个母亲,自从生完孩子后,居然连孩子的面都没见过,只要问起来就用各种话术来敷衍。
要不是自己肚子已经扁平,她都怀疑自己压根没生过。
全天下哪有这种事?可笑!
月嫂是请来帮忙坐月子的,在这方面是专业的,却无法处理产妇情绪。
她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原地站着发愣,想着蔺苏不吃总不是个事儿,隔了一会儿转出去给加百列打了电话。
想来加百列这几天过得不怎么样,到了病房时也不劝解,只是说:“你想自己吃,还是我喂?”
见他脸色异常难看,蔺苏也不是傻子,没有硬顶,只不过默默重新拿起筷子,食之无味般将饭菜送进自己嘴里。
一口,两口,三口……
加百列盯着她,直到全部吃完后才走人。
等他离开后,月嫂叹着气:“蔺女士,安德烈少爷平时要忙公司的事,连自己吃饭的时间都腾不出,你怎么,你怎么?”
“你是觉得我为难她?”
月嫂不愿意承认,但明显就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