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吃掉了牛肉,走了几步,不声不响地倒在了地上。带疤人把面罩戴上,挥了挥手,就带着手下翻进了院子。带疤人是撬门老贼,利索地开了门,五个人不声不响地摸到了屋内。
曾宪刚老婆刚刚沉入梦乡,屋里灯突然亮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五个蒙面人,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刀子。
&1dquo;我们只劫财,不要命,把钱拿出来。”带疤人恶狠狠地威胁道:&1dquo;敢喊,就杀掉你全家。”
曾宪刚睁开眼时,一柄锋利的匕正架在脖子上。他冷汗哗地渗了出来,酒也被吓醒了,强自镇定道:&1dquo;各位好汉,我们农村人家,能有几个钱?”
曾宪刚老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在一旁抖。
带疤人嘿嘿笑了笑,道:&1dquo;你骗鬼啊,曾老板,把钱拿出来,留一条活命。”
两个年轻人四处翻,不一会儿,从撬开箱子里将三万元钱拿了出来。一人兴奋地道:&1dquo;大哥,有两三万。”带疤人就拿砍刀对着曾宪刚老婆,道:&1dquo;你还有钱,拿出来。”
曾宪刚老婆见三万元钱被强盗拿到了,她心痛得要命,恐惧感反而淡化了,道:&1dquo;我们就这三万,其他的还债了。钱给了你们,放了我们。”
带疤人很有经验,他感觉曾家还有钱,便用刀背拍了拍曾宪刚老婆的脸,道:&1dquo;我数十下,不拿出来,就断一只手。”
&1dquo;1、2、3、4、5、6、7、8”,邪恶的声音数到&1dquo;8”的时候,一个蒙面人举起了手中长刀,对准了曾宪刚老婆的左手。
曾宪刚急忙道:&1dquo;米缸子里面还有?”
带疤人得意地笑了起来,调侃道:&1dquo;你别当青蛙,踢一脚跳一下,痛快点,全部拿出来。”
看着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被拿走,曾宪刚老婆忘掉了恐惧,骂道:&1dquo;你们这些人,伤天害理,迟早要遭报应。”
曾宪刚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无法善了,便对老婆道:&1dquo;蚀财免灾,不要闹了。”又对带疤人笑道:&1dquo;床板里还有点钱。”
用尖刀顶着他的蒙面人就伸手去摸床板。就在他弯腰的瞬间,曾宪刚猛地一拳打在其脸上,然后从床上翻下来,顺手抡起床边的凳子,砸在蒙面人额头上。他没有来得及砸第二下,只觉得腰上一痛,已被带疤人刺了一刀。此时已经到生死存亡关头,曾宪刚顾不得伤痛,抡起凳子砸向带疤人,他砸中带疤人的时候,被刺中第二刀。
曾宪刚的老婆拼命地喊&1dquo;救命”,同时向身旁的蒙面人扑了过去。她一把扯掉了蒙面人的面罩,随后只觉脖子一痛,便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这一刀砍得极重,她根本喊不出来,只用手紧紧捂着脖子,血越流越多。
曾宪刚是石匠出身,身体向来强健,肌肉厚实。虽然被砍、被刺了好几刀,鲜血直流,但是还支撑得住。特别是看到妻子被砍倒在地以后,就疯一样挥动着凳子。他跳上床,盯着那位被扯掉面罩的年轻人,劈头盖脸地砸去。
侯卫东回到了家里,他打开电视,将电视搜索了一遍,找到了《东边日出西边雨》,便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忽然,床前的座机刺耳地响了起来。此时已是凌晨1点,这么晚打过来,让侯卫东有些纳闷和紧张。
&1dquo;家里被抢了,快过来&he11ip;&he11ip;把卫生院的医生喊过来&he11ip;&he11ip;张兰不行了,快点。”曾宪刚的声音很清晰地传了过来,断断续续,说话如扯风箱一般,极为艰难。
曾宪刚家不久前安了电话,由于爱惜电话,曾宪刚老婆就用布块将电话盖得严严实实。几个蒙面人根本没有想到他家有电话,就没有扯断电话线。
侯卫东如触电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冲上四楼,猛敲习昭勇的大门,将习昭勇敲起来以后,习昭勇立刻转身,将手铐和高压警棍提在手里。&1dquo;老习,你去叫卫生院的人,我去把客车司机叫起来。”侯卫东虽然慌乱,思路却很清晰。
客车司机是一个胖子,早就睡了下来,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火气冲天地开了:&1dquo;是谁,搞啥子名堂,我明天早上还要出车。”
&1dquo;帮帮忙,尖山村曾主任家里被抢了,他媳妇恐怕不行了,我们将卫生院的医生送过去。”
胖子司机黑着脸,犹豫地道:&1dquo;我6点钟还要出车。”
&1dquo;紧急情况,我给坐车的人说清楚,他们都会理解。”侯卫东知道客车是承包的,便从身上抓出了一把钞票,道:&1dquo;这是明天的补偿,快点出车。”
胖子司机把钱放进口袋,转身穿皮鞋和衣服。侯卫东又跑到高长江房间,将他从床上敲了起来。
大家动作都很迅,从接到电话到开客车至曾宪刚的家,也不过半个多小时。
大家刚走近大门,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道。侯卫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习昭勇走到最前面,道:&1dquo;大家别乱摸乱动,不要破坏现场。”他用电筒照了一下里面的情景,戴上手套,摸到门前的灯索,将电灯打开。
侯卫东等人都站在门口,只见曾宪刚浑身是血地跪在床前。电话话筒掉在一边,而曾宪刚老婆仰面躺在地上,血水流了一大摊。
众人都被里面的惨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