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会意:“这时候我与你私交甚密,那位反而安心了,觉得我们不成大事。”
三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三人顺便在前厅用了晚膳,中途谢陵瑜去邀请了青丘玦一起,于是两位兄弟埋头苦吃愣是不敢抬头。
而青丘玦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面具,两个小鹌鹑一边害怕一边又去偷看。
谢陵瑜看他们就着白米饭吃,忍不住上手给他们添菜:“别一天天挑食,白米饭能吃出滋味吗?”
然后他顿了顿,心道一碗水要端平,若无其事的给青丘玦夹了一筷子。
贺蔚余光瞥见,一个不察就呛到了,咳得脸红脖子粗,孟毅见状赶紧给他顺气,其实心里也觉得真不得劲。
气氛一片诡异的祥和,两个人扒完饭火溜了,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你推我我推你的走了。
走出好远两个人才松了口气的样子,慢下脚步默契的开始往后边指指点点。
“果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刚刚总觉得我饭里有毒。”
“确实,此人深不可测,我们还是躲为上策。”
两人唏嘘不已。
贺蔚摸了摸下巴,疑惑的喃喃自语:“但我怎么觉得……他不应该长这样呢?”
孟毅一听,有种找到知音似的眼睛一亮:“对,具体的感觉说不上来。”
“但他在那,我的眼睛就是忍不住往他那撇,总觉得……他应该是让人一眼惊艳的才对。”
这边谢陵瑜不疾不徐的吃完,侧头看向身边已经吃完的青丘玦,他食指有节奏的扣击着木椅。
见谢陵瑜看他,挑了挑眉:“吃完了?”
谢陵瑜点点头,看了眼微沉的天色:“一起走一会儿?”
青丘玦颔,两个人起身走过前厅,来到贺府的后院。
鸟儿在屋檐上探,歪着头冲他们叽叽喳喳,游鱼在水里安逸的窜动,谢陵瑜捻了一撮鱼食,搓捻着将它们散入水里。
“你们早就混入了京城。”
谢陵瑜想起酒楼的初遇,有些想笑:“那个时候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像个狐狸精。”
青丘玦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狐狸精?”
谢陵瑜看着他的眼睛,一点也不怵他:“很显然我的感觉是对的,这不是连着被你坑了两把。”
青丘玦但笑不语,谢陵瑜吹着晚风,整个人也变得懒洋洋的:“等事成之后,我就去雾鲸落建个府邸,留着将来养老。”
青丘玦轻笑,整个人懒懒的靠在柱子上:“放心,若你身陨,我自掏腰包给你添坟。”
谢陵瑜眼睛眯起:“……”
这盆冷水猝不及防,谢陵瑜黑着脸转身就走,觉得自己要和青丘玦散步简直是荒唐,这种人就应该把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