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禁不住她这样蹭,一只手低着她的肩,好让她不能够再乱动,“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窈烟立即发誓,“奴婢发誓,对大公子绝对没有任何的不尊敬之心!绝不亵渎您!”
好一个亵渎,萧淮笑了笑,带着些愤恨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睡下了。
男人心海底针,窈烟琢磨不明白,凑过去盯了他一会儿,见他像是真的睡着了,这才胆战心惊地躺下。
等她睡熟了,萧淮又转过身来,捏了一下她的脸,低声道:“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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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喜糖一连发了好几日,就连常氏这个在门口晃悠的人都得了几个铜板的赏钱,她有些恍惚,萧家这样豪气,看来当时卖那个死丫头真是卖对了,现在那个死丫头在里面干了这么久,肯定攒了不少钱。
一想到那么多钱,却到不了自己手里,常氏心里又痒又难受,想直接冲进去把人给抢了才好。
这个死丫头,简直是没天理了,赚的钱不来孝顺她,竟然敢藏着!
常氏在角门急得团团转,见一个婆子出来,忙跑过去,“表姑,我拜托您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被她叫表姑的女人皮笑肉不笑,“你也知道,我们主子大方,府里伺候的人月银也高,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来,你这个要求,我实在是有点难办啊。”
说着,她搓了一下手,常氏会意,咬着牙塞给她一锭一两的银锭子,“表姑,您就帮帮忙吧!咱们都是亲戚,等我进去了,也和您有个照应!”
说是亲戚,其实八竿子打不着,只是那婆子和常氏的姑妈住在一条街上,又都姓常,顺了辈分这样喊。
一两银子太寒酸了一些,那婆子有些瞧不上,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她勉勉强强收了,“行了,正好府里还缺一个粗使婆子,我领你去王管事那儿签个卖身契就行了,一个月六钱银子,每个月月初发。”
“怎么才六钱?”常氏不相信,“我听说萧家的丫鬟一个月最少得有一两银子!”
婆子翻了个白眼,“那是在主子们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你就是个婆子,干刷夜壶的活的,还想要多少钱?”
“刷、刷夜壶?”常氏有些反胃,她在家也没干过这些,都是李化在干,“我能去主子院子里伺候吗?去大公子那里。”
“你想的美呢!”婆子不耐烦她,“你到底干不干?”
想到窈烟手里最少几十两以你这,常氏咬了咬牙,“干!”
等她进去了,找到窈烟那个死丫头,一定让她把钱都吐出来!
来签字的人是李化,他慎重地看契,常氏则是在门口东张西望。
李化签了死契,拿了五两银子,让常氏来按手印。
听说是死契,常氏来拧李化的耳朵,“你签死契做什么?你真想卖了我啊?”
李化把她拉到一边,“这钱是给文韬用的,现在付氏又闹着带孩子回娘家,不拿钱去她能消气?能你找窈烟拿到了钱,我再把你赎出来就是了。”
常氏听说是为了儿子,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等她走了,李化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呸了一声,“蠢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