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烟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稍微感觉好受了一些,但脑子里还是有些懵,怎么她就和大公子这样了!
见她一副还没缓过神来的模样,萧淮轻轻咳了一声,“床上不能睡了,我们今晚睡榻吧。”
说着,他将窈烟打横抱了起来,放在榻上。
两人的身上都黏腻,窈烟想去擦洗一下,但刚挨到榻,萧淮又压了下来,完全不给她去清洗的机会。
……
窈烟是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睡的,睡在萧淮的衣服上,弄脏的被褥全被团成一团丢在了地上,她就连睡着都眉头紧皱着,像是累得不轻。
萧淮嘴角挂着餍足的笑容,搂着小丫鬟,就连晨练也不去了,一直到天大亮了,才让人进来收拾。
来收拾的人一进屋子就飞速低下了脑袋,一个个脸都红到了脖子根,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吴工和周宁见自家将军脸上带笑,猜窈烟将人哄好了,不禁对视一眼,还是窈烟姑娘有办法!
见他俩着好奇地模样,萧淮可没这么大方分享自己和窈烟在房里的事情,不过他心情好也是真的,“昨日我见过太子殿下了,近日锦衣卫活动有异,疑似圣上在暗中调查龙虎涧商船沉底之事。”
“但这事儿不是归瑞王殿下管吗?”周宁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难道圣上不放心瑞王殿下了?”
吴工也是疑惑,“但圣上最喜欢的儿子不就是瑞王殿下吗?难道圣上现在不喜欢瑞王殿下了?”
萧淮摇头,“圣上的心思也不是我们能够揣摩的,我们只需等候吩咐就行。”
听见这话,周宁叹气,“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剑南去,这都开春了,马上就要二月了!”
今日是一月二十三,往年这时候,萧淮等人早就在剑南了。
那日圣旨下来后,其实沈氏来找过萧淮,无外乎是为他外祖母说话,萧淮却不认为有这么简单,圣上病了这么久,这段时间的行为又反常,或许再过不了多久,这天下就要易主了,却不知到底是花落谁家。
这些事情众人都清楚,不过谁也不能说而已。
窈烟一觉睡到了快下午,是被饿醒的,醒了刚动一下,就浑身酸痛得厉害,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瓶儿听见动静连忙过来,“窈烟你醒了!”
她笑嘻嘻的,“我刚把饭端来,你累不累,我喂你吃啊?”
瓶儿是个聪明的丫鬟,边说边端了水来,伺候窈烟漱口擦脸,窈烟呆坐了一会儿,一直到瓶儿把饭喂到嘴边来,她才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欲哭无泪。
瓶儿不知道她昨日刚和大公子成事儿,以为她只是昨日累着了,还很懂的样子打趣她,“好了好了,这样说明大公子心里有你,你应该高兴才对!你以后当姨娘了我也能跟着享福,做你的大丫鬟!你可要一个月多给我两钱银子才行!”
窈烟的脸上都要烧起来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的事情,她又哭又叫,发了疯似的挠萧淮,越想她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出去躲几天再回来。
一直到肚子叫了几声,她才红着脸吃了两口饭,大公子的体力太好了,换着法子折腾人,再不吃点她就要饿晕了。
瓶儿在旁边打气,“窈烟你要争取和大公子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窈烟一口饭呛在嗓子里,“我、我努力!”
“咳咳。”
一道男子的声音传过来,在瓶儿揶揄的目光中,窈烟的脸又红了起来。
萧淮可没有要故意听她们讲话,只是不小心听见的而已。
瓶儿退下了,窈烟燥的脑袋也不敢抬,下床准备给他请安。
萧淮一只手托住她,“不必,躺着就是。”
他上下打量了窈烟几眼,忽然也觉得有些尴尬,“你可感觉好些了?”
“奴婢好些了,多谢大公子关心。”窈烟声音细弱蚊蝇。
萧淮瞥见她脖子上的红痕,一时间有些热,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走了,“我晚些再来看你。”
窈烟从被子里默默抬头,这就是大公子的卧房啊!
窈烟没躺多久,稍微感觉好一些以后就让瓶儿扶着她去沐浴了,她浑身上下仔仔细细擦了好几遍,是一边哭一边擦的,因为她的身上没一块好肉了,全是印子,腰上手印子都青了!
穿好衣裳,她就去了左侧院继续躺着,她的腿都在打颤,一直歇到天黑了,瓶儿让她去萧淮的屋子,她才不情不愿地起来。
瓶儿继续给她打气,“窈烟,别忘了你可是要当大公子最宠的姨娘的!”
窈烟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嗯嗯,我要当大公子最宠的姨娘。”
窈烟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萧淮屋子里,萧淮正在看书,见她来,抬了抬下巴,“你先去歇着吧。”
他好像有事情要忙,窈烟看了眼已经全换新过的床单被褥,两条腿打着颤走了过去,躺下后舒出了一口气,还是躺着舒服。
萧淮一直注意着她的举动,见她躺好了,才慢悠悠走出去,迅速擦洗完后再慢悠悠走进来。
他睡在外侧,摸到了窈烟的小手,“你的手怎么这样凉?”
窈烟揉了揉眼睛,困得不行了,“大公子,要奴婢去吹灯吗?”
萧淮伸手将帐子拉了下来,“不用吹灯。”
窈烟的眼睛闭了起来,一下子就睡熟了,但没睡多久就被压醒了,她愣愣地推了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起任何作用地挣扎了两下,却被捏了一下屁股。
萧淮亲着她,声音含糊,“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