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栩抬眸看外婆，她肯定是听到了刚才病房外的谈话，她不主动问，那自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刚刚在病房外，我听到你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声音，他们找你干什么？”封兰活那么大岁数，自然知道这个孙女心里想什么，便主动开口。
“没什么，这两人向来喜欢这样，外婆也知道。”乔栩觉得这事外婆没必要知道，平添一些烦恼给她。
她现在的病就忌多思多虑，柳同州和其他两个会诊的医生提醒过好几次，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别去想太多。
“乔云霄什么病啊，需要捐骨髓？”封兰索性直接问出口。
乔栩抓过垃圾桶，拿起腊梅修剪花枝，“白血病吧，看样子应该是急性。”
“哎……”封兰叹了口气，似在感叹世事无常，“他是不是才十几岁？”
“是吧。”乔栩不记得乔云霄多少岁，同样乔子桓也不会知道她今年多少岁，什么时候生日。
封兰沉默没继续说这个话题，过来片刻才又开口：“栩栩，把电视打开，想看看新闻。”
乔栩依言打开电视，找了个在预热春晚的电视台。
放下遥控器，她看向外婆。
“想说什么？”封兰笑着问。
“你不对乔云霄生病这件事发表更多的看法啊。”乔栩笑。
“别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嘴碎。”封兰说。
这件事，就算孙女愿意捐骨髓，她也不会同意。
她现在半只脚还在鬼门关里，一丁点都不希望孙女会出什么事，别人骂自私也好，骂没良心也好，嘴长在别人嘴里，随他们说。
乔栩笑笑，继续修剪花枝，放到一旁的手机有微信视频通话打过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好友卫凌晓打过来的。
卫凌晓：“除夕好，外婆呢，转出普通病房了吗。”
“嗯，转了。”乔栩把镜头转向外婆。
卫凌晓立刻给封兰打招呼问好。
封兰很开心，孙女要好的朋友不多，但都有想着对方。
卫凌晓和封兰聊了一会儿，怕封兰会累，便没多说，说明天空会过来医院。
刚和好友聊完视频电话，病房门被推开。
高大颀长的身影迈步进来，他还穿着医生的白大褂。
柳同州几步来到病床边，仔细地看了一遍旁边的仪器，才问：“外婆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封兰笑着摇头，“同州很累吧，快坐一会儿。”
柳同州便在一旁挨着乔栩坐下来，“您精神很好，看起来状态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