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好不容易在刺激下对宋予恩表白心迹。
宋予恩没给任何回应,他正在想如何继续呢。
“母亲。”沈藏之无奈的叫了一声:“从今日的情况看,您在临安侯府还有事做呢。”
“予恩回不回去,她自己说了算。”
长宁郡主瞧着自己的儿子,一下看明白了——合着婚都成了,这小子还没把人哄好?
她哼哼两声,没有接话。
倒是宋予恩,瞪了沈藏之一眼:“母亲是为我着想,你这么说,倒叫人觉着我没心没肺。”
“好好好,是我,都是我没心没肺。”沈藏之赶紧认错:“都别在门口等着了,先回去吧。”
从大门进去回葳蕤庭,肯定要经过正厅旁边的路。
谁都没想到,王氏主动在正厅等着。
长宁郡主从来都不待见王氏,自然视作无物。
沈藏之更是如此。
就在一行人经过时,王氏主动走了出来:“长宁郡主留步。”
长宁郡主蹙着眉,并未依言停下来。
王氏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不配叫她留下来!
王氏见状,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加快脚步追上前。
“郡主,小侯爷!”她顾不得身份体面,跑上前拦住几人的去路。
长宁郡主目不斜视,连余光都不曾分给王氏。
瑞慈不在,沈藏之要装出虚弱的样子。
宋予恩及时出面:“继夫人,不挡道这几个字,您总该听过完整的吧?”
竟然骂她是狗!
王氏脸色瞬间涨红,想要生气,可目光触及长宁郡主那张冷淡高傲的脸,又忍了下来。
哼,身份高贵又如何,这些年还不是如丧家之犬,被逼得在玉蝉寺寸步都不敢下山!
有个得意的儿子又能如何,还不是奄奄一息要死了!
再忍忍,当年能赶走长宁郡主,自己不长眼还敢回来,也就怨不得她赶尽杀绝!
王氏这么自我安慰,面色勉强正常:“予恩,你好歹是小侯夫人。”
“一言一行不说代表临安侯府,至少要顾着定安侯的脸面,怎么一开口,如此粗鲁呢,再说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话没能继续。
沈藏之咳嗽一声,打断道:“叫你一声继夫人,是不是真的忘了当年是如何登堂入室?”
“予恩的长辈就在眼前,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沈藏之素来不屑跟王氏打嘴仗。
王氏进门时,他尚且年幼,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王氏俨然是上京贵妇的典范,贤良淑德的名声在外。
哪怕后来沈藏之有令人称羡的军功和身份,依旧不好明着跟上京典范起冲突。
王氏也算识时务,在沈藏之羽翼丰满后,本着井水不犯河水,她不曾主动生事。
要问是什么时候打破这个平衡的,估计就是被宋予恩甩了一身污泥的时候。
王氏咬碎了银牙,苦笑着看向沈藏之:“我嫁给你父亲多年,不仅入了宗祠,还在官府过了明路。”
“你不认我尊我,我没半点怨言,毕竟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这些年对你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