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布置文雅精致,一看就是费了心的。
只是窗柩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摆在墙角那一人高的汝窑花瓶中也只斜斜的插着枯枝,枯枝上树叶枯黄也不知道多久没人照看过了。
就连桌椅上也粘着一成油腻。
见到有客来,小二还算是勤快,利落的一擦桌子,提高了音调活泼地唤道:“客官您请坐。”
几人勉强坐下又看了那小二一眼,就见那小二瘦的跟皮包骨头似得,神情萎靡。
“客官您想要点什么?”小二强打起精神问。
几人对视一眼,没点菜,只调侃似得问:“小二,瞧你这憔悴模样,可是酒楼扣了你的工钱?”
小二忙笑道:“客官哪里话,咱们东家可是当今贵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的心思也定了定。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一路走来,几人确实也饿了,当即也没再耽误,麻溜地点了菜。
趁着等上菜的功夫,几人又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眼中困惑更浓。
驼背老伯就坐在他们不远处,正一口一口地喝着小酒。
“倒是奇怪。”蓝衣书生盯着小二小声说。
这酒楼中总共便剩下这两个小二,这两人的状态倒是出奇的一致。
这才短短半柱香的功夫,这两人便打了个十七八个呵欠。
非但如此还坐不住,一会儿挠挠胳膊一会儿抓抓脑袋,身上有虱子似得。
许是就他们几个人的缘故,上菜的度倒是不慢。
只是看着桌上的菜品,几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这黑漆漆的东西是个啥?这屎黄色的东西又是个啥?
青菜烂了叶子,花菜炒成了一盆黑粉。
醉花鸡又老又柴,猪蹄腻到下不了口不说还带着臭味。
这都是个啥?
书生傻了眼,齐齐看向旁边的老头。
就见老头抱着醉花鸡啃得满嘴流油,只是那表情却颇为复杂。
将整只醉花鸡吞入腹,老伯舔了舔手指,又看向那基本上没动筷子的几人。
“看什么看!”
“老伯,您觉着,这醉花鸡如何?”白衣书生试探着问。
怪笑一声,老伯阴恻恻的说:“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