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引出来的时候，柳如腰还站在那里，她一副等着吵架的样子，嘴脸嚣张，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你怎么进来的？”她眼神轻蔑，一步一步围着林引走了一圈，目光肆意打量着，“还穿这么名贵的裙子，借来的吧？”今晚在场的宾客大多都是成功人士，所以柳如腰就认为她是来钓金龟婿的，“你别忘了自己的已婚身份，这里的男人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林引从善如流：“柳小姐，你好像有什么大病？”她现在对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会再客气了，“上次是谁求着我要和好的？现在又对我出言不逊，你是有人格分裂吗？”
柳如腰：“……”她把那天求她的事给忘了，不过她也没答应啊，“你少阴阳我，我已经低声下气跟你道过歉了，是你自己不肯原谅我，硬要揪着过去的事不放，难道我还不能往前看？非得跟你耗着？”
脸皮薄点都说不出这种话，她每次讲的话都能刷新林引的三观。
“对了，”林引问，语气平铺直述，“阿深是你带进来的吧？”
柳如腰：“……”
6予深刚才跑得太快，她都没机会问他要不要承认是她把他带进来的。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有完全夺回黄诚章对他深情人设的信任。
“不是我，”反正6予深肯定会否认，那她自然也不会承认，“他也是这一行的，没必要靠我。”
林引微微勾唇，笑而不语，那个表情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柳如腰才不管她信不信，她言归正传：“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与你无关。”
话音刚落，有人来了。
“柳小姐。”
二人闻声望去。
看到来人是李国道，林引与他对视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柳如腰变脸似的，笑着迎上去：“李秘书，是你呀，”她殷勤卑微的样子像极了一条狗，“是不是许总找我？”
李国道颔：“是的。”
许总？
林引蹙眉，莫不是许京舟？
卢惠莹说过，留她下来做城市代言人的高层也叫许总。
同一个人？
“……”
如果是，那他见到她的时候怎么没表现出来。
林引知道李国道是京南国贸的员工，但不知道许京舟就是卢惠莹口中的许总，也有可能不是。
她待会得问一下。
李国道领着柳如腰走了。
酒会场地很宽敞，身上又没有带通讯工具，林引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卢惠莹，然而，她好像在跟人吵架！
角落里，男人对她拉拉扯扯。
“卢惠莹，你识相的就别妨碍我的好事，”周世宪今天是跟她杠上了，“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最好乖乖把那个女孩送到我床上，否则——。”
卢惠莹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再客套了：“周世宪，你是种马吗？”
“你——”
男人挥起巴掌，正要打时，就听见了零零碎碎玻璃砸地碎裂的声音。
是林引故意撞了一下路过的侍应，他手中的托盘跟托盘上的酒杯全部被撞倒了。
听到声音的宾客全部看了过来。
林引借机上前拉走了卢惠莹。
众目睽睽之下，周世宪没有去追。
到了一处没人的阳台，林引问卢惠莹有没有受伤？
“没有，”卢惠莹自嘲了一下，“我以前跟他在一起过。”